几人头一次这么近距离落座。
夙冥聿瞟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耳垂。没有耳洞。
他视线收回,淡漠的喝着茶。
看来,李睿阳昨日说的的确是真的,此人是个男人。
李睿阳喝着酒,没有搭理暮秋。但是低垂的视线,还是朝着他腰间看去,毕竟那块玉佩是他们李家的传家物,如今系在一个男人身上,怎么说都是不合常理的。
暮秋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立刻将腰间的玉佩取下,放在了他面前。
“感谢这位爷解围,这玉佩就当是谢礼,送于大爷了。”
暮秋深知李睿阳看中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这玉佩,既然这玉佩对北境王如此重要,留在身上也只会找来祸事,还不如借机物归原主。
李睿阳静看着玉佩,眉目紧锁。
他要的不是这个玉佩,而是夙悦榕的下落。
自打半年前,出了那事儿,夙悦榕不辞而别,这半年里,他找遍了大江南北,也无所获。
“这玉佩的主人在哪儿?”
终于,李睿阳冲着暮秋开口询问。
暮秋一顿。果然,他是来找人的。而且找的就是她。但问题是她压根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死了。”他毫不迟疑的冲着他开口,一脸认真,满眼真诚。
“咔嚓”一声,李睿阳手中的酒碗应声碎裂。
尖锐的瓦片陷进他的掌心,一道血痕显现。
他想过无数和她重逢的画面,无数道歉的画面,可唯独没想过她死了的情形。
暮秋见他反应这么激烈,索性在一旁叭叭的说起来。
“这玉佩实不相瞒,是我在一个女子身上捡的,长得倒挺标致的,纤瘦高挑,就是死状有些惨……”
暮秋话越说越多,怎么惨怎么说,衣衫不整,被人凌辱,断了脖子,身首异处……
李睿阳越听越难受,听到最后双眼猩红。
夙冥聿剑眉紧蹙,神色凝重。
他也没想到,他只是去皇城数月,李睿阳和夙悦榕之间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眼下有玉佩在,加之暮秋又说的绘声绘色。
夙冥聿在静思了片刻之后,抬眼看向他。
“她死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