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衿抬头看向他。
他话里的意思,她听的明白,无不是让她去买酒,而且是和他一起。
说什么碰巧,入城,约摸就是不成文的借口和说辞。
出去买酒这事儿,原本一直是夙悦榕在做。
可眼下,既然是夙冥聿开了口,加之留在家里的那个的确安全许多,云子衿倒也没做多的迟疑。
“如此,劳烦王爷。”
她冲着他低头道谢,然后起身离开了屋子。
屋内,夙冥聿静看着杯中茶,沉默了一会,起身离开了屋子。
刚出屋子,便和上楼的李睿阳碰了正着。
两人对视,一前一后进了屋。
屋内,二人坐在桌边。
夙冥聿单手放落桌面,轻叩了一会,沉声道“明日我入城,你将她照看好。”
“凌峰还没回来,你一人去?”李睿阳一脸正色的看向他,不太赞成。
早在他们二人决定留宿客栈的第二日,凌峰便领了命离开了客栈。
原本他们出现在这里并不是无故前来。
云子衿离开皇城后不久,皇城便发生了兵变。
如今大梁的朝纲明面儿上看起来,像是太子把持朝政。但朝堂之上的官员无不知晓皇城内的兵防全被换成了北境将士。这些将士只听一人之命,此人便是夙冥聿。
说白了,皇城的一切就是他暗中把控。
他们二人相碰在此处,一来的确是有找人的意图,二来也是因为其他……
“她这药,不似大梁的药。”夙冥聿静静的转着白玉扳指,眼中有思虑。
李睿阳闻言,视线收回,随之低垂。
“异香阵阵,的确不似大梁的药。”
“可你一人前往,终究是不妥,万一出个事儿……”
夙冥聿抬眼看向他“有事会给你密信,你将榕榕照顾好,倘若再出差池,全府陪葬。”
夙冥聿的最后半句满含杀意。
李睿阳闻言,深吸一口气,侧看向了一边“知道了。”
终是他负了夙悦榕,心中有愧,此刻,夙冥聿这般警告他的时候,他自是如数应下。
“有事书信。”
李睿阳冲他交代了一句,起身准备离开。
只是刚走到门口,他还是回头冲着夙冥聿道“那事儿,绝对有问题,我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