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婶子,余姑娘呢?”
从车里走出个眉目如画的俊公子来,笑微微地向李金桂询问。
“她呀,办事去啦。”
对于这个温和可亲的云书来公子,李金桂其实是很有好感的,只要他不是老来在余年夫妻俩之间搅合。
“那我等她。”云书来自说自话地往里走。
不料,才迈一步,便天昏地暗!
“让一让,扫地了!”
只见拾来舞着一条大扫帚从里面冲出来,一脚门槛里,一脚门槛外,大力扫起了门口那块地!
以帚当枪,扫帚舞出了虚影儿!
直扫得尘土飞扬,带起来的风刮得人睁不开眼睛!
他也不往里,也不往外,真应了那句老话,只扫自家门前雪!
“哪、咳咳、哪有、咳咳咳,这么扫地的!”不光挡住了云书来,李金桂也被呛得躲在一边咳嗽。
且不管四时好食铺门前的这出戏,余年骑着驴,来到城外官道附近一处围起来的院子。
里面忙得热火朝天,大夏天蒸汽升腾,要不是有水力风凉扇呼呼地转,把热风都吹出去,人非得中暑了不可!
“余娘子来了?”
贾举一张圆胖脸上不住地渗汗珠,但他不但顾不上嫌热,还觉得外头这点子热,赶不上他心里头的热呢!
“如何了?”
“李嫂子都教过了,只是还做得不熟,过几日便好了。”贾举笑着向工人们比了个手势。
余年走过去细看,一个妇人正在给陶罐口涂蜡,她看了几眼,便道:“不可太俭省了,罐头若是进了空气,坏了比这些蜡可贵得多。”
那妇人立时红了脸,小声说是。
“无事,你肯省着用蜡,为主家着想,这是好事,只是这一项工序如此。”
听到余年安慰,那妇人便脸上带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