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说话都不管用,余世荣,看来河津县里你最大?”
余氏族长身子一颤,举起的手僵在空中。
“梁县令?”
一名身穿官袍的身影踱了出来,正是梁县令,数十衙役随在他身后,威风赫赫。
他身后一顶青呢大轿落下,走出一名穿着文官服饰的官员,环视四周。
“梁县令,我看你这河津县,不怎么太平啊。”那官员板着脸道。
梁县令铁青着脸道:“叫上官见笑。”
“哥哥!”熊夫人叫了一声,快步上前来,“你怎么来了?”
“我还要问你怎么在这?”那官员见到熊夫人也觉惊愕,“你不是在府城吗?”
“这事容后再说,”熊夫人转身指着余氏众人,“先把这些刁民处置了,刚才他们烧了我的马车,又要烧死我们呢!”
梁县令狠狠地瞪着余氏族长,问道:“怎么回事?”
余氏族长没想到这后来的两个妇人竟真有来头,恨不得把出主意的余二叔公给剐了,低了头道:“只是要将族中一个玩弄妖术的恶妇处置了,不想惊动县尊。”
“县尊!”余年走出来行了一礼,“他们是见钱眼热,要强占我家财,我不同意,他们便要放火烧屋,趁着你不在县中,将我烧死便死无对证。”
“胡说,你胡说!”
余氏族长语无伦次地道。
“我胡说?”余年举着那张断亲书,“不说别的,我早已与余家签过断亲书,我是好是歹,自有官府处置,轮不到你余氏私刑!”
梁县令只看了那断亲书一眼,便皱了眉头:“余氏一族,目无王法,实在可恶!”
“不,县令,她真的是妖女!”
余氏族长急急跪下,大声分辩!
事到如今,他只有咬定了余年是妖女,才能脱罪!
“妖女?”这次是熊夫人的哥哥,戚学士开口,“若她是妖女,朝廷为何还要旌表她为义妇?”
啥?
啥义妇?
余氏族长惊愕抬头,不知这位大官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