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皇上都问:“匡爱卿,你可是怕了?若怕了,这事就算了!”
匡给事中咬着牙道:“臣不曾怕,只是请余天女不要问闺阁之事。”
余年浅笑点头:“自然不会,匡大人,我问的,一定是日常之物。”
“你且问。”
“请问匡大人,金重,还是水重?”余年问道。
“自然是金重!”匡给事中莫名其妙,竟不知她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来做什么。
“那么金子放在水里,一定是会沉下去了?”
“当然!”
余年拍了拍手,两名小内侍抬上一张桌板,上面放着一盆水,水中则浮着一只金光灿烂的小船。
“这……什么意思?”
余年巧笑倩兮:“匡大人,你刚才不是说金子在水里一定会沉?这桌上的小船,就是用金箔制成,您瞧,在水上飘得好好的。”
众人听她一说,果然又去看那金箔小船,在水上飘飘荡荡,悠闲自在。
“虽然常理是金比水中,但若将金碾薄,制成空心小船,在水上漂一万年也不会沉。”余年笑道,“不仅是金子,就算石头,只要磨得够薄,内心挖空,一样能在够深的水里飘起来。”
“我只是一时没有想到,这也算不得本事。”匡给事中昂着头,很是不屑。
“那我再请问匡大人,如今一人借钱,给好友写了借据,只是过了半年后,好友拿出借据,上面洁白如新,匡大人,你可知是为何?”
“是那人偷偷把借条拿回去了吧。”
余年摇头:“错。”
“那便是好友记错了,糊涂了!还能有什么?”匡给事中道。
“都不是,那写借据的墨水,是墨鱼的墨汁。”
匡给事中莫名其妙:“那墨汁不都是一样,难道墨鱼的墨汁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