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把你这娘们儿卖了算了!”魏明狠狠冲地下呸了一口。
自从他娶了这个媳妇,就事事不顺,先是压箱银的事上,自家被压了一头,又是台风的时候,余富燕和她那该死的娘搞出来那事儿!
如今魏家二老,出门都得戴着帽子捂着脸,生怕别人笑话呢。
“骂我作甚!”余富燕很是气愤,手里端的茶水也不递过去了,“你没本事,来冲老婆撒火!”
“我就是没本事,就是冲老婆撒火,怎么了!”
魏明骂着,站起身来抓住余富燕头发,噼噼啪啪连打了四个耳光!
“你这贱女人,你爹娘谋划人家家产不成,被关在牢里,你要不是嫁到我家来,也得去吃牢饭!不说小心伺候着,还跟我蹬鼻子上脸!”
“呜呜呜,魏明,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余富燕扶着墙,跪倒在地上,哼哼地哭。
“贱货!你和你娘用那种下作手段害人,你肚子里那个孽种,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呢!”魏明酣畅淋漓地骂了一通。
余富燕见说着这个,哪能认呢,要死要活地闹了起来。
魏家二老听见声赶过来,先安抚了儿子,再说儿媳妇。
“富燕,你也忒不懂事,明儿知道你怀着孕,也没打你肚子,打两个巴掌要什么紧了?”魏老太责怪道。
“这个余年,我真是越看她越不顺眼!”魏明咬牙切齿道。
魏老头咳嗽一声,劝儿子:“算了吧,早先咱还有一说,如今她是官,咱民不与官斗啊!”
“我咽不下这口气啊!还有那几个种枣种柿子的,关他们什么事呢,在旁边还笑,笑死他们算了!”
魏老太一心维护儿子:“可不是,咱家果子又不比他们的差,凭啥不要咱的?”
一家子都气鼓鼓地坐着,又没法子可想。
“爹、娘、魏明,我有法子,让她不想买也得买咱的果子!”余富燕擦干了脸上的泪,站起来恶狠狠地道。
……
“余娘子啊,你上海边干啥?”跟在大黑驴后面的车夫好奇地问。
余年订好果子,带着他就往海边赶。
这个时候,也不是赶海的时候,也不是渔船回来码头卸货的时候,余娘子她来海边干嘛呢?
“你不用管,我自有我的道理。”余年拍着大黑驴,让他走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