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嘴咧开大嘴:“这回啊,还真得余娘子你亲自去不可!”
县衙这边。
“不知巡察使来到,下官有失远迎,请魏大人恕罪!”
梁县令和一众县衙内的典吏师爷跪了一地,冲着跟前一个人赔礼道歉。
“咳,不要紧,皇上说了,叫我低调行事,以后我就常驻河津县,咱们也算得上是同僚了嘛。”
那人翘着脚,坐在正中一张官帽椅上,不住地打量着县衙里头的陈设。
“我说梁禹松啊,你这混得可不行,瞧瞧,那角上墙皮都掉了,想你当年在京里,也挺威风来着嘛,哈哈。”
梁县令面无表情,道:“魏大人说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老占上风呢?”
“咦,怎么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哦,对了,那个什么云书来,当年比你还出名呢,现在不也缩在这小小的河津县——”
魏大人说着,用手在空中画了个圈,“画地为牢嘛!哈哈哈哈!”
“大人高见。”
梁县令不说什么,他旁边跪着的丁师爷却磨了磨牙。
魏还算什么东西!
还不是舔着宁安侯的屁.股捞了个小官当当,这回不知道发了什么羊癫疯,竟然被皇上派到河津县来当什么巡察使?
这家伙,也不吭声,一大清早就摸进了城,趁着县衙里人都还半梦半醒的,就直接冲了进来,他还以为是一伙盗匪要劫掠县衙呢!
明摆着是要坑梁县令和他丁如法一把嘛!
磨牙归磨牙,上官,又是皇上的使者,不叫县衙一众人起,还真不能起。
“启禀大人,余年到了。”
魏还笑眯眯地点头:“好啊,上次在京中没能和这位女中豪杰亲近.亲近,这回咱们坐下好好说说话,也不枉皇上派我来关照一番。”
他一转头,好像才看见梁县令他们在地下跪着,故意夸张地大声说:“啊呀,你们怎么还跪在这里,快起来!梁县令你也忒不会变通,你们自己跪累了就自己起来嘛!”
丁师爷在肚子里大骂了他两句没人性,站起来自己拍拍腿上土,也给梁县令拍一拍尘。
余年进来,见一个人众星拱月似的站在中间,便知他是巡察使了,连忙见了礼。
只是再定睛细看,这不是上次进京,在朝堂上那位特别擅长见风使舵的魏大人?
“哎,不是说那个云书来,在河津县开了家酒楼,咱们就上那去,与民同乐,边吃边说嘛!”
“大人,既然是余娘子的事,不如还是去四时好……”梁县令忙道。
“皇后娘娘还说让我看看她侄儿,要不你跟皇后说去?”魏还一咧嘴。
得,梁县令收声,看来这位魏大人,是看河津县的水太清亮,特意来搅浑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