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你瞧瞧,消息是我报的,好处呢?余年弄了个女史,还免了商税,我?狗屁没有!”
“你他娘的就是个狗屁!”
梁县令说着,一拳砸上了丁师爷的眼眶!
“梁禹松你有病吧!”丁师爷哪里是待着不动让人打的主,伸拳便打了回去!
两人在书房里就地扭打起来,把什么玫瑰椅、大理石面的绣墩儿,并桌子上铺开的一套文房四宝全都碰下来糟践了。
打完了,梁县令捂着眼道:“你什么打法,专打我脸。”
“你先打我脸的!”丁师爷摸了摸嘴角那一道裂口,“我比你英俊,我比你吃亏!”
“要点脸吧你,就说明天咱怎么升堂理事?”
“不有妆粉吗?余年刚送的,多涂点!”
办完工学这档子事,余年交代好拾来看家,和李嫂夫妻二人,再加上常水娃,赶上车往洄南去,到了中午,停下在路边茶摊打尖。
原来那茶摊跟前一溜十个大茶炉,不光卖茶,还砌了两个灶头煮馄饨卖馄饨。
余年他们见买的人真不少,馄饨汤浓白,汤面撒了两撮小香葱,一只只馄饨跟鱼儿似的在汤里上下浮沉,很是勾人食欲。
“这怕是不如咱自己家食铺的好,来一碗也尝尝味。”
余年笑道,从荷包里抓出一把铜钱,问明白了馄饨十文一碗,便数出钱来,要了茶水馄饨。
几人坐着闲谈,不觉旁边又停下来一辆马车,马车里出来一个人。
“余姑娘,好巧。”
余年跟李嫂说开店的事正说得热火朝天,猛地听见熟人声音,转头一看,愣了。
“余姑娘,在下不是跟着你,是有事往洄南府,凑巧。”
云书来微笑着冲余年一拱手,衣衫素雅整洁,头顶用碧玉竹节做成的发饰极为巧妙地挽起黑发,很显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