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来只是笑,他也曾雄心壮志,如今雄心并非烟消云散,而是藏锋于鞘,只为了和余年过她想过的日子。
余年拾起胭脂盒,京城里的胭脂大多装在雕花银盒,或是木盒之中,因现在胭脂主要以红蓝花汁为原料,粗糙一些的呢,就将汁子挤出来,重复多次将棉片浸透染色。
贵些好些的,便是把汁子来回蒸筛,直到颜色浓厚成膏,放在扁盒中或者花簪棒里。
余年看着手里的扁盒,上面没什么特殊的花样,只有边角上卷草纹,她回忆上辈子花样百出的口红壳子,忽然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哎,你别说,你还别说,现在你就可以卖艺赚钱了呀!”
余年双目灼灼,看向拾来,她怎么一开始没想到呢。
现代人都嫌弃过度包装,可她现在生活的地方,是包装赶不上质量啊!
“拾来,你给我画一个这样的……”
余年嘴里说着,手上用炭笔画一个基础版,然后指挥着拾来再画一个高级版。
“这个是做什么用?”拾来画倒是画完了,不知道媳妇儿让他画这个做什么。
“你别管,我还要菖蒲花、荷花、竹子……总之,你能想到的花,都给我画一遍!”
余年催着拾来快画,工具不凑手,拾来也只好用炭条先画出了大概的草图让余年过目。
没过几日,余年就买了一家书铺在手里。
店主人以为遇到了识货的,把胸脯拍得当当响,说只要给他一年时间,准把书铺经营得大有起色。
“哎呀,我又不打算卖书挣钱。”余年毫不在意地挥挥手。
不打算卖书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