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针上一针下,就这样?”
余年教锦云织羊绒线,教得满头大汗。
不是学生太笨学不会,而是学生太聪明,把半吊子的老师给问飞了。
余年本身针线活仅止于原身记忆里那点货,现在织毛线也只会穿越前跟室友学过的平针,原先室友想跟她一起织毛衣,室友的都织完了,她的刚织成一圈肚子。
为了不浪费,余年把肚子圈毛衣改成了围脖。
织围巾是最简单的,织一个单片就行,当然了,要织得好看也可以,就是得会织花样。
余年暂时就不敢贪心,别说织花儿,她能把别人给教会了织好了就挺不错。
锦云从没摸着过这么软和的线,也从没想过两根竹签子能织出布来,一开始紧张,松一针紧一针,织出来的就不怎么好看,有的地方窟窿大,有的地方又收得窄。
余年教她:“你放松,把自己当成武林高手,站如松,坐如钟,打起毛衣像切葱。”
“武林高手也切葱吗?”
锦云快要哭出来了,那么软那么柔的线,被自己织成啥样了!
余年看她快要切腹谢罪的模样,赶紧又道:“你进入心流,心流是啥?说不明白,嗯,这样吧,你就发傻呆,手底下打成什么样儿算什么样!”
“发傻呆?我平时不发呆。”锦云为难地道。
“那你跟我唠唠,以后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人?”
看来常规办法是没法让锦云放松下来了,余年干脆祭出找对象大法,说多了不怕锦云不放松。
“啊,夫人怎么忽然问这个,怪羞人的。”锦云脸上发红,为了逃避话题,手里两根竹针打得飞快!
“这有什么害羞的,别害臊!说说嘛,说说,我碰见合适的也可以给你留意啊。”
余年鼓励她顺便从旁边挖了一把瓜子磕着玩。
“我都没想过成亲的事,我是被爹娘卖出来当丫鬟的,离了家乡也有好几年。”
“那你还想回去吗?”
“不想,”锦云摇头,她看了眼窗外,好像又看见小时候的破房子,还有一院子的孩子,“我爹娘为了生个儿子,前前后后生了五个女儿,生一个,养不起,就卖一个,我是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