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是一个叫张阿宝的领着的,后来宁安侯派他做别的事,首领位子便空了出来。
好几个人都以为自己有机会做做漳海县的土皇帝,不料,竟叫宁安侯夫人的弟弟抢了先。
那使者看看陈府,白墙朱门,气派极了,狠狠地往地下啐了一口才上去拍门。
两边对过暗号,管家迎出来,将使者带进去,和徐宝臣相见。
“侯爷有什么吩咐?”徐宝臣随意地问着,手里端着刚泡好的香茶。
他今日才去检查过舱船,见着宁安侯的人心里很稳当。
这几年宁安侯派人在此处聚集的财宝全都慢慢换成了没有标记的金块,不打眼,好出手,垒了满满当当一面墙,看着就喜人。
“侯爷叫给您带一句话,最近小心着些,那余年大约进了永闽地界,要是能捉着她,格杀勿论!”
“什么,余年要来永闽?”
徐宝臣手里茶杯往桌上一顿,溅出几点茶水,他站起来,踱了几步,双目精光外射。
“呵呵,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他哈哈大笑几声,向使者道:“放心,只要余年经过漳海,管教她有来无回!”
使者冷着脸又问:“侯爷还道,船可以起航了。”
徐宝臣一怔:“这就起航?侯爷准备好了?”
使者微微冷笑道:“这却不是咱们该问的,我也只是传话。”
徐宝臣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叫他们准备,对了,你这次来之前见到我姐姐没有,她最近如何吗?”
“您说侯夫人?”
“自然,我哪里还有第二个姐姐?”
徐宝臣摇头叹息,他到永闽后便吃了些天气的苦,变得更加黝黑瘦削。
他想,若是姐姐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一定会心疼,连声叫厨房给他炖补品吃。
同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吵闹不觉得,流落在他乡之后,徐宝臣竟发现自己意外地想念姐姐。
“侯夫人……侯夫人好的很。”使者含糊道。
“她最近一直没给我来信,是有什么事?”徐宝臣追问,姐姐每个月都会趁着侯爷派人来永闽,给他捎封信来。
可是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得着只言片语,徐宝臣心中隐隐的不安,永闽离京城太远,他连消息都无法打探。
“侯夫人为侯爷做羹汤时,伤了手,不方便写信。”使者总算想到了一个好理由。
“真是,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徐宝臣道,“算了,烦你帮我给她捎封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