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来吩咐,同时拿出自己的信物,交代云家在河津县的人也往东方搜寻。
只靠县衙里的人毕竟吃力了。
“余提督,那余昇怎么办?”
负责照顾余昇的乃是周秀荣家一个亲戚,她做事妥帖又细致,为人老实,也是叫余年看过才定住的。
在河津县开发区做工的人心里,余昇是余年的儿子,那比远远在京城的太子还珍贵!
余年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指着那记号道:“喏,那就是小昇留下的记号。”
“啊?”
“别啊了,告诉其他人,往东,找找墙角有没有其他类似的记号!”
既然小昇追着去了,那大约是丢不了了。
余年对自家这个儿子信心很足,带着一众人马,不时地在这里那里发现线条记号。
有些地方刻得颇急,只是两三条线,指出方向,而有些记号则更加细致,显然是跟踪中,有时走得快,有时走得慢。
一路追出去,在城门外一处小树上发现了最后的记号,以及一颗椰子糖。
糖上爬满了黑乎乎的蚂蚁,显然是扔下了一段时间。
“小昇被发现了。”
余年摸着树皮沉吟。
云书来虽不喜欢拾来,对余昇这小孩子却没什么敌意,且余昇聪明机灵,讨人喜欢,听到余昇被捉,登时一急。
“那怎么办?对方捉一个小孩有什么用!”
余年摇头:“我不知,带走魏郎中和拾来的人擅长易容,我与拾来多年相处,竟然也没看出什么破绽,这份本事,哼!”
她许久没吃过亏了,在魏郎中一事上却接连受挫,不由得她心中不恼。
“正是!”云书来看出她心中恚怒,忙道,“我在京中同棋先生学医时,也曾同他讨教过一些关于易容和改换相貌的法子,以刀、胶、色料等物品改换人的相貌容易,却绝难骗过熟人。”
他这句话提醒了余年。
“你说得很是,现在想想,假拾来的言行动作,与真拾来颇为相似,只说话中露了出来。”余年沉吟,“实在怪异之极。”
“又或者,他就是真拾来,被人控制了脑子!”
云书来被余年的认可鼓励到了,再次提出想法。
这次余年摇了摇头:“不对,要是真拾来,如何能在一时半会之中扮作清风?”
云书来语塞,他也想不通,易容术再高明,身材的高矮胖瘦却很难改变。
余年查看一番,带着众人继续往前追。
路上不时地落下一颗两颗椰子糖,这糖原是装在余昇荷包里,叫他当零嘴吃的,这会儿倒是成了追踪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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