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祎只感觉这一幕扎眼极了,心口处也传来密密麻麻的疼,像是蚂蚁在啃食,这种痛不致命,却比身上的伤口还要深刻。

深刻到,她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双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胸膛,紧攥着衣襟。

耳朵里传来轰鸣声,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闪动的景象中婳祎只看到朝她跌跌撞撞跑来的玉儿。

然后眼前一黑,意识陷入沉沦。

……

婳祎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三天。

脸色还是一片煞白,额头布满了因退烧而出的虚汗,嘴唇更是干涸到起了皮。

玉儿一直守在窗前,作为习武之人的灵敏让她在婳祎醒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察觉,连忙给她倒了杯温水。

婳祎倚在床头,借着玉儿的手小口小口的喝着。

等感觉嗓子眼终于不是干得能冒出火星子后才缓缓摇了摇头,沙哑着声音道:“玉儿,我晕了多久?”

“回公主,已经三天了。公主您稍等,我去喊郎中来给您瞧瞧。”

玉儿放下水杯走了出去,而婳祎还沉浸在自己一晕就晕了三天的事情里。

她怎么昏迷了这么久?不就是被划了一剑吗?

她疑惑极了,想看向自己被划伤的腿,下意识就要去掀被子,却在手触碰到被子的一瞬间痛得差点发出一声猪叫。

定眼一看,嚯!好家伙,她那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指呢?这包得跟猪蹄似的手是她的?

大概是惊吓过度,她对遇刺时的一些细节已经忘了,也忘了自己的手是怎么伤到的。

就在她绞尽脑汁回想的时候,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公主,您可算是醒了,您再不醒,奴婢就要急死了。”

昕儿扑通一声跪在床前,一双眼睛红成了兔子。

婳祎一阵惊喜。

“昕儿!你没有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她急得当时昕儿为了救她可是被踹飞了好远呢。

“公主放心,奴婢很好,只是受了点轻伤,养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