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先是看了一眼苏煜尘,见他没有阻止,这才答道:“唉,昨天夜里,皇子妃吃醉了酒。非得说这些花是毒花,全给拔了,那下手可真狠啊。老奴辛苦了一个晚上,统共也就救活了这一株。”
“什么!这皇子妃不仅嗜酒,还这么凶残?”
刚走到景和院门口,正准备进来的婳祎:“……”
这歉,她不道也罢!
她转头就要走。
然而这个时候景和院里的下人已经看到了她,当即喊了一声:“皇子妃。”
顿时,刚刚还在巴拉巴拉一顿输出的百里笙瞬间沉默了。
哦豁!被发现了,走是走不成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婳祎转过身来,面上端着一副亲和力十足的笑容。
“夫君,早上好呀,我来给你送月饼。”
她晃了晃手里的食盒,以此证明自己这句话的真实性。
“不过是月饼而已,差人送来便是,何苦亲自跑一趟。”苏煜尘把人迎了进来,看不出喜怒。
婳祎一跨进院子就看到了那空空如也的盆栽,脑瓜子顿时疼了起来,脸也忍不住的迅速泛红。
人啊,总是以各种角度经历社会性死亡的一刻。
她尤其惨,一天经历好多次。
苏煜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轻笑出声道:“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无须自责。”
不说还好,一说婳祎更愧疚了。
“那个,回头你让人给我列个单子吧,我一定给你按一模一样的赔。”婳祎不好意思地笑道。
“你我是夫妻,何必算这么清楚。”
婳祎摇了摇头。
“有道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我造成的损失,赔偿本就是应该的。三皇子别同我客气,难不成,三皇子是担心我赔不起吗?”
“倒不是因为这个,既然如此,那便按照婳祎公主说的做吧。”
她这才松了口气。
赔偿了也好,不然这事老是哽在心里也不舒服。
这时,她终于察觉到一道极其强烈的目光,她下意识转头看去,当即惊颤到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