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他设这样的局做什么?得了父皇的厌恶,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吗?更何况现在他还被禁足了,朝堂上没人与你分庭抗礼,不正是你发展的好时机?没道理要给你白送这个人头啊?”

婳祎撑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苏煜尘见她这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心头忽然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这情绪,和婳祎遇刺当天,他看到婳祎即将要受伤时很像,却又有点不同。

今天的情绪要更加浓烈一些,却充满欢愉。

他捻起核桃塞进嘴里。

“无论是不是故意设局,如今的确是我壮大势力的好时机。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我这二皇兄禁足结束后,见到此情形,会是何等感受了。”苏煜尘眼神略显轻蔑地说。

而此时,他嘴里的二皇兄,天祈国的二皇子——苏梓安,却形如疯癫地在冰冷的白玉地面上疯狂地嚎叫着打滚。

双手更是不停在身上抓挠,不一会儿,他的脖颈和胸膛以及两臂都被抓得鲜血淋漓,看起来可怖极了。

即便如此,他的嘴里也还在不停地嘶吼着:

“殿下,您不能再吃了啊,这些日子,你吃着东西的频率已经越来越高了,这东西,实在是不好啊。”

专门负责他起居的大太监苦口婆心地劝着,一边说一边将一个瓷瓶子往自己怀里塞。

苏梓安额头青筋暴起,双目血红,嘴唇都被他自己给咬破了,鲜血淅淅沥沥地顺着嘴角淌下,看起来就好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福祥!快把东西给我,我真的受不了……难受,好难受啊,我快要死了。”

他抓挠身体的力道更大了几分,瞬间就在身上留下了几道又深又长的印记。

自苏梓安出生的时候起福祥就开始侍奉他了,二十几年相处下来,两人之间,早就如亲人一般。

看他这个样子,福祥心里也难受极了,一时心软,就把瓷瓶给了他。

“殿下,答应福祥好不好,就吃这最后一次了。”在即将给他的时候,福祥有些不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