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吱嘎……”
床架晃动的声音持续了许久,久到太阳都落了山,只剩一抹残阳将天边渲染的一片通红。
今日,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然而守在门外的昕儿和蓉儿心下却是一片冰冷。
她们非常非常担忧婳祎,却又不敢闯进去。因为她们也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她们不仅不敢进去,还不敢让任何人靠近厢房,就怕被人发现里面的两人,毁了婳祎的名声。
从古至今,女子的名节,总是最容易毁去的东西。
哪怕你什么都没做,只要别人一张嘴,你就能变成一个人尽可夫之人。
无人在意你是否清白,他们要的,只是一个谈资,也从不在意,出口的话语是否会变成伤人的利刃,肆无忌惮的谈论着,直到乌黑的唾沫将你染成黑色。
于是这个世界上,便又多了一个“堕落”的人。
终于,天边最后一抹光亮也彻底熄灭之时,屋内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片刻之后,随着“吱嘎”一声,厢房门被打开,苏煜尘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连个眼神都未给门旁的两人分毫,走得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昕儿狠狠地瞪了苏煜尘的背影一眼,这才忙不迭的跑了进去。
一进去,两人便被婳祎的惨状给惊呆了。
只见婳祎未着寸缕,破布娃娃般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布满了青紫色的痕迹,嘴唇一直张着,口水顺着嘴角不停滴落。
脸色惨白,双眼微睁,眸中一片涣散,青丝铺散在身下,狼狈又凄美,宛如一朵凋零的绝世之花。
昕儿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蓉儿便以极快的速度来到床边,扶住婳祎的下颌,“咔嚓”一声将她脱臼的下巴给合上。
满眼心疼:“公主,没事了,奴婢在这,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您了。”
昕儿也冲了过来,强忍着泪水,
婳祎毫无焦距的眼眸微动,涣散的神志只有那不停流转的一个念头。
“带我……回家。”
话音未落,婳祎便昏死了过去。
昕儿和蓉儿皆是一惊,蓉儿更是连忙给婳祎把了把脉,一把,面色瞬间一片冰冷,在昕儿未注意的地方,眸中闪过一抹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