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几天,褚平有了个新想法:“堂兄堂嫂,我能不能求你们个事儿?”
听见褚平这说法,沈鹿竹有些好笑地道:“有事儿直说就是,哪用得上什么求不求的?”
褚平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随后和小两口商量道:“堂兄堂嫂,咱们能不能把丧葬队也搬到县城来?
咱们村里的丧葬队如今生意可红火了,要是能在县城也弄一个,生意一定也不错,到时我帮堂兄堂嫂管着,怎么样?”
褚义有些不解地问:“不想继续做纸钱生意了?”
“原本是这么打算的,这不前几天,给丧葬队的兄弟们结钱的时候闲聊,就说起这事儿来了。
我一琢磨倒也是,左右无论是卖纸钱还是丧葬队,不都还得仰仗着堂兄堂嫂,丧葬队到处走,兴许比整日在铺子里待着更有趣些,不过堂兄堂嫂要是没打算把丧葬队搬来县城,那我便做些别的。”
其实还有一点褚平没有说出口,要是让他来了县城继续卖纸钱,总有一种在抢一家人生意的感觉。
小两口确实从未想过要把丧葬队搬到县城来的事儿,不过褚平若是想做,在县城里再组建一个倒也不是不成。
“你若是想做,那便做就是了,县城里说不定确实能比村里做的更好些。”
褚平闻言很是高兴:“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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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竹想了想提醒道:“就是重新组建兴许要费些功夫,不过倒是也不急于一时,堂弟先把家里的事儿安顿好了再慢慢来就是。”
“我知道了堂嫂。”
褚平想在县城寻一处和褚家近些的宅院,好方便两家人日后走动,可这地点一受限制,房源自然就少了些,偶尔有那么一处两处,也并不是十分满意。
买宅院的事儿就这么一直拖到了三月下旬,才寻到了这么一处满意的。
宅院就位于沈家在临安街上宅院的对门,虽没能和褚家挨着,倒是离得也不远,临安街两侧都是住家,做买卖的铺面倒是不多,又位于主城区,又相对僻静些,倒是个住宅的好选择。
宅院是头年秋天刚刚翻新修缮过的,原主人家里是突然急着用钱,这才找了伢行出卖,伢行自然便想到了一直在寻宅院的褚平。
宅院翻新还不到一年,原主人又爱护得很,堂爷爷一家看过后,都很满意,添置些新家具,便可以直接入住了。
褚平一家忙活儿着安置靠山村的老宅和买卖,褚家铺子这边也迎来了清明节。
这日正忙着,丁安快步走进了铺子,瞧见沈鹿竹,忙问褚义的去处。
“褚义他在西院做棺材呢,怎么这个时候来家里了,今儿可是轮休?”
“没呢表嫂,今儿是临时有些事儿想问问表兄,一会儿还要回衙门当差,那我这就先去西院了。”
丁安说着朝沈鹿竹行了一礼,随后便抬步朝西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