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间漆黑一片，他找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光亮，连魔气都使用不了，见他烦躁逐渐加深，前任魔尊才露出身形道：

“蠢儿，她是正道，你是魔道，她怎么可能会真心和你在一起，她的心里只有宗门百姓，他日你若是出什么问题或者对人族动手，她定会与你反目成仇，抛弃你，离开你。”

夜凉冷静道：“不可能，她不会，她答应过我。”

前任魔尊：“都说魔族虚伪，不讲信用，但其实人族也差不多，蠢儿，你别不信，本尊让你看看！”

漆黑的空间内，出现一面景象：

林霜知道他将灵霄宗灭宗之后，与他产生隔阂，正逢林习语添油加醋，将事实转告，林霜直接同意和他一起灭掉魔族，只要世间无魔族，正道的威胁就会少。

她之后便和林习语一同杀了夜凉，并和林习语双修，成功渡劫成仙。

景象结束，夜凉吐出一口血来，他半跪在地，那种被林霜背叛，伤害，不信任的感觉涌入全身，他的眸底也被黑暗侵蚀了部分。

“假的，都是假的！”他的嗓音终于有了些割裂。

前任魔尊窜到他身边转圈圈，“是真是假，你心里清楚，谁知道她后边会不会这样呢？孩子，只有完全掌控，才能让人对你心悦诚服，永远效忠离不开你。随本尊一道夺下整个天下，到时候，她没了依靠，只能在你身边，爱着你一人，守着你一人。”

说罢，他也不催促，直接将夜凉送了出去。

“夜凉？”林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困了吗？轮到你上去了。”

夜凉深吸一口气，心口闷得厉害，即使知道前任魔尊是故意这般引导他的，但他还是忍不住会质疑，会担心会害怕。

“好。”

他低低说了声，上台对着那弟子就是下死招，那弟子躲得没办法，只好自行投降。

待他下来，林霜抓住他的手，“夜凉，你怎了？”

他不对劲。

男人伸手环住她，靠在她身上，“霜儿，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