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房间向外弥散。
“爷爷,您怎么……”
刘桂玲刚进门,在看到眼前一幕时,瞳孔缩成针尖大小,随即发出刺耳尖叫!
墨菲立即捂住了她的眼睛,将吓得瘫软的刘桂玲抱起。
孙鸣金捂着鼻子,感叹说:“这死法,真够惨的。”
书房里,刘文举双膝跪地,胳膊软绵绵的耷拉着,脑袋仰头向天。
他的一对眼珠子消失,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眶。
同时,鼻孔、耳朵、嘴的位置,都像是被力气凿开,只剩血洞。
鲜血顺着被凿开的七窍向下流淌,在地板汇聚成小溪,整个屋子都透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在刘文举面朝着的位置,有一香案。
香案中香灰已烧尽,蜡烛还在缓缓燃着,却不知供奉的是什么东西。
我凑近细看,注意到桌子上有浮尘,在正中央香火供奉位,有干净的一个椭圆形小圈。
几天时间里,桌子没有被擦过,可见被供奉的东西,之前就是压在小圈的位置。
我脑海中回忆起血菩萨的形状,它的底部似乎就这么大。
房门是紧闭着的,一楼落地窗左下角,有一个被砸破的小口,玻璃碎屑散落在外头,可见是有什么东西砸了出去。
客厅里,刘桂玲哭得闭过气去。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毅然掏出手机,“我要报警!我要让杀死爷爷的变态凶手绳之以法!”
我从刘桂玲的手中抢过手机,“我劝你,还是不报警的好。”
刘桂玲愕然,“为什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顾不上帮刘文举死后留德,解释说:“你爷爷并不是考古专家,而是一个老派土夫子,也就是盗墓贼。”
“一旦报警,你的家产大概率会被没收。”
刘桂玲惊怒,“你……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去自己家的地下室看一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藏着不少刘文举盗墓的工具。”
刘桂玲拿起一串钥匙,冲出房门。
没过多会儿,她失魂落魄的再度进门,紧咬嘴唇,身体簌簌发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