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要急死我！”

老妇人伸出手，一点点掰开赵明理的手掌，从里头露出一枚被涂成红色的木头签子。

赵明理像是孩子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嚎啕大哭。

“我对不起咱儿子，也对不起咱孙女！”

“我……我不是人！”

赵明理啪的抽在自己的脸上，老妇人也踉跄着身体扶着墙，咕噜咕噜往下掉眼泪。

“潜龙，帮不帮忙？”

隔壁柴堆上的墨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直直的盯着我。

我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

“早就醒了。”

瞧俩人哭成这幅模样，我无奈坐起身：“行吧，你可以去问问。”

“如果是力所能及的忙，我们帮了也无所谓。”

墨菲一个闪身从柴垛上跳下，吱呀一声推开柴房木门。

“两位，出了什么事？”

老两口止住了哭，用直直的眼神盯着墨菲，眼底深处甚至带着某种……贪婪？

诡异的眼神一闪即逝，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赵明理擦去眼泪，清了清嗓音，“没事，两位早点休息吧。”

老两口关上大门，点燃了屋里的油灯，从窗户剪影可以看到，他们俩凑在一起，似乎在窃窃私语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