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谁来敲她的门?
沈宴禾沉着脸下床,大步走向门口,猛地将门打开,刚要质问时,却看到了坐在轮椅上,抱着枕头的傅言鹤。
小主,
两人四目相对。
看到沈宴禾那困倦的模样,傅言鹤心中升起了几分后悔。
他不该来打扰她睡觉的。
沈宴禾忍了又忍,纤细的手抵住眉心轻揉,有些无奈的问:“这大半夜的来敲我门……这就是你说的不打扰?”
“抱歉,打扰到你了。”傅言鹤垂眸,神情平静,语气也很淡:“我只是,有点怕打雷。”
“我可以和你睡吗?如果你介意,我打地铺也没关系。”
沈宴禾的瞌睡被他这一句话给惊没了。
她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他:“你、怕打雷?”
傅言鹤的表情十分平静的点了头,丝毫没让人看出来他哪里怕打雷了。
可他都这么说了,还来敲她的门,沈宴禾也不好赶他走。
两人僵持了一会,沈宴禾轻叹了口气,让开了一些:“你进来吧。”
傅言鹤驱动着轮椅进了房间。
“上床睡。”沈宴禾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的说。
傅言鹤上了床,两人并排躺着。
沈宴禾拉过薄被,把她和傅言鹤盖住,蜷缩在他身侧闭上眼睛,声音困得有些含糊,眼睛慢慢闭上:“好了,睡觉,有我在不怕了。”
傅言鹤沉默着把她蜷缩着的身子搂进怀里,心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低低的应了一声。
便没有再吵她,抱着她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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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沈宴禾睡饱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身侧。
身侧空荡荡的,床铺有些凉,看来傅言鹤早就已经起了。
她心里松了口气,有些说不清的失落。
等沈宴禾收拾好去饭厅吃早饭的时候,只有江韵在,傅言鹤早就已经去公司了。
江韵手上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包子,看到她自己一个人来,面上还有几分讶异。
毕竟之前她和傅言鹤两人都是同进同出的。
今天却只有她一个人来。
江韵挑了挑眉,问她:“你和言鹤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