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笑颜相待，却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翻脸无情。

毛倡伎走到近前，心神恍惚的跌倒在地，嘴里还喃喃着什么“殿下不认得我了”、“殿下明明说过我也算是美人”、“殿下救我的那天，也是个满月”……

“她这是？”

浅雾奈亚子皱起的眉头，几乎可以打成结了，玉宫衡倒是饶有兴致地点评道：“为情所困呐~”

“你不是不认识她？”

玉宫衡打开扇子，轻摇了两下，一双狐狸眼光华流转：“难道我这样的，不值得几个女子疯狂迷恋？”

“不值得。”

浅雾奈亚子摇了摇头，变出一小坛酒放在毛倡伎身边，摸了摸她有些刺手的头发，“老师说过，为恩义二字，死生无悔。

可你只是为了一面之缘，一句戏言，就能这样一厢情愿，我实在理解不了，也想不明白。你，好自为之吧。”

……

浅雾奈亚子和玉宫衡并肩走在马路上，身后留下长长的影子。

“我很好奇，你还有多少张面孔？”

玉宫衡突然停下脚步，还抬手掐了掐一脸茫然的浅雾奈亚子的脸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总不会都是小右教你的吧？”

“你还有事？”她被掐了也不生气，但也没有回答玉宫衡问题的意思。

“你不让我和英贺秀泽见面，是为了保护我，对吧？”

浅雾奈亚子看着他脸上得意的狐狸笑，也笑着点了点头：“你要这么想也没错，但主要还是，不想费力去救你，太麻烦。”

“你怎么就不肯，拿你那些本事，来哄哄我？”

“没必要，而且麻烦。”

玉宫衡让她噎了两句，觉得自己一腔感动都喂了鵺，忍不住嘴欠道：“我最近，可是查到了点儿有意思的事，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

“跟那个波本，哦，不，跟安室透有关系，你也不想知道？”

浅雾奈亚子觉得玉宫衡这个麻烦精，真是越来越没谱了，安室透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