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发生什么,后悔都来不及。
可惜,兰溪早已不是当年那藏在兰氏羽翼之下,需要靠兰府来保护的少女了。
她怎会害怕这些魑魅魍魉?
眉头微抬,洒然笑道。
“华叔,您的担心未免太多余了。”
“哀家连太后之位都坐得稳,连天下都拿的住,岂会惧怕一个陌生人?”
“你们在此等候便可。”
兰溪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伺候的人,快步进了青松沅。
青松沅如其名字一般,院内遍布青松,鳞次栉比,密密严严,好似万千个侍卫镇守此处一般。
月光将松影拉的极为狭长,更添几分威严、冷厉。
兰溪敲门三下。
里头得闻悉悉索索的动静,但不见回应。
兰溪斟酌几瞬后,轻声道:“叨饶了——”
接着,便推门而入。
殿堂尽头,一张矮桌支在墙角,停在窗户之下。
微风卷过香帘,玉香成席,馥雅难收。
矮桌上放着茶具,茶具还有一壶透明的,不知灌满了什么液体的容器。
矮桌对面的地上,摆放着一只蒲团。
蒲团之上,盘腿而作着一命墨衣男子。
他的五官并不算很俊美,但却自带一副生冷勿进的气息。
见有人进来,微微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