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铃试图直起身,抹着眼角的泪花,像是没有听清似的,“啊?”

盛辙不再开口,看着娄母退出宴席,“走吧,去把你铃铛拿回来。”

“好。”

鲁家酒楼后院,娄母被鲁家家仆丢在了院内,娄母看着人走远,径直走到潭边,弯腰俯视。

“啊!?”娄母有些惊疑,复又起身探头看向水潭,右手抚在面颊,“这......难怪......”右手划向胸膛,轻抚一遭,“还好......还好......”

卿铃幻化成看相的小老头,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进后院,“唔......再来一壶!小二!小二......”

娄母闻声连忙起身躲在假山之后,探头瞧着外面的小老头,仔细一瞧,方才想起,这不是数日前问她找酒肆的小老头吗?

娄母掩面上前,“大师,你为何在此?”

小主,

小老头摇了摇头,探头将一双三角眼瞪得精明,“你不是那日?哦!诰命夫人!”

娄母轻点头,“大师好眼力!大师,你说我有一劫数,眼下......我想也是过了,托了您的福。”

“嘿嘿嘿,我就是来找你的呀!”小老头抬手指向娄母藏在腰间的铃铛,“既如此,我也要收回去了。诰命夫人啊,荣华富贵不过是俗物,勿要过多追求,害人害己啊!”

说罢,小老头举着酒壶,像是喝得不省人事似的,不似方才的清明,念念有词地走远。

娄母看人走远,左手抚着腰间空空的一角,走向谭边看见面貌恢复如初,拿出绣帕,从后门连忙逃走。

一个黑衣人在屋檐转角悠悠转醒,慌忙看向谭边,已不见那妇人,思虑几番,写下:

除娄家小儿,无娄氏残余。

几日过后,上京的锦绣皇宫内,一位白发、青丝交错的男人倚在美人怀中,看着呈上来的信件,只觉头疼,闭眼喟叹。

“皇上可是不适?这般长吁短叹。”窈窕女人抬手按着男人双侧的太阳穴之上,柔柔的用力。

“爱妃在旁,我哪会不适。”男人挑起女人秀发,“世上怎么会有人一点东西都不告诉后代的呢?”

“事事知也未必是好事,不知也不见得多好。”

男人转头看向女人,“我这江山,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