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时,梁穆森已经到了,就连林敏和她母亲也在。
梁宗仁人是醒了,但偏瘫,左侧身体动不了,说话口角歪斜,还流口水。
模样狼狈,全然不复以往高大威严形象,令人唏嘘。
偏偏林敏还靠在病床边哭哭啼啼,一口一个姑父,以显她的关心。
惹得梁穆森眉头紧皱,冷声把她赶了出去。
只是临出门,林敏还恶狠狠瞪了眼许见溪,弄得许见溪莫名其妙,敢情林敏这是把她当出气筒了呀。
她母亲一脸尴尬地跟梁穆森说了几句软话,也跟着走了。
病房安静下来,梁穆森才淡着脸对吴莲之嘱咐:
“我爸就麻烦莲姨了,您多操点心,等我爸身体恢复过来,不会亏待您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吴莲之满脸愧疚,“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爸这次中风也怪我没照顾好他,我也有责任。”
其实这事哪能怪她,她自认对梁宗仁照顾得无微不至,全梁家上下都看在眼里。
尤其是梁宗仁年前轻微中过风后,她更是把他当眼珠子看待,喂他吃药、按摩、陪着他运动,样样都是她亲力亲为。
可就这样照顾,才隔了几个月,还是又中风了。
她也是很无奈。
到底是年纪大了,高血压、心脏病,他都占全了。
梁穆森当然也知道他父亲的情况,但对吴莲之的自责也不置可否。
交代不要让其他人过来打扰后便离开了。
许见溪在医院陪着吴莲之照顾梁宗仁,直到晚上八点多才离开。
在梁家休息了两天,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医院呆着,算是陪着吴莲之尽了孝心。
尽管梁家上下对梁宗仁中风的事再守口如瓶,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这两天关系好的几家都来探望了。
徐毅州父母自然也来了。
他母亲一见许见溪,便握着她手,满脸心疼地上下打量:
“这段时间没见你,人都瘦了一大截,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过两天等毅州回京市,让他带你过来家里吃饭,伯母好好给你补一补。”
许见溪不着痕迹地抬起左手撩了下耳边碎发,笑得有些苦涩:
“谢谢伯母好意,只是医生说,我身体气血不足,太虚了,不能大补,要慢慢温养。”
做戏就做全套,她手腕上的纱布可是每天一换。
一来时刻提醒这些人,二来也是为了掩饰她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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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母眸光在见到她左手腕上的纱布时果然僵了下,笑容变得不自然:
“是吗?伯母都不知道呢。”
“见溪啊,毅州做的糊涂事,让你受委屈了。”
既然见到她手腕上还缠着纱布,徐母也不好再装糊涂,拍了拍她手背,
“你放心,我跟你伯父是站在你这边的,你伯父已经狠狠抽了他一顿,等过两天,我们两家人一起吃个饭,让他当着大家的面再跟你正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