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渠只当他不存在,紧闭着眼睛跟嘴巴。
傅竞尧沉默地把被子盖回去,轻轻拿起她的手。
那一条胳膊几乎没有一片皮肤是好的,擦伤,淤青,被绳子勒出的血痕……
触目惊心。
苏渠蹙着眉毛,心里琢磨他怎么还不走,眼泪要憋不住了。
一滴晶莹的泪珠挤出眼角,顺着她的发鬓滚落下来,这一掉,好像开通了泉眼,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苏渠整个人抑制得簌簌颤抖,却怎么也无法再把眼泪憋回去。
她感觉到男人的手指不停地在擦她的眼睛,一次一次,温柔耐心,不厌其烦。
可这个时候,她已不需要他的温柔跟耐心,什么都不想要。
她不顾疼痛,用力抽回手,缩回被子里不让他碰。
傅竞尧的手一空,怔怔地看着她。
“对不起,我来晚了……”
苏渠侧头,不发一言。
傅竞尧进来后就没再出去。
亲力亲为地照顾苏渠,只是苏渠一直不给他眼神。
就这样哑剧似的持续了一周,高高在上的傅竞尧竟然一点脾气都没,很贤惠地喂吃喂喝,端屎端尿。
在某一个清晨,苏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沙发上蜷缩睡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