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渠在傅竞毅那里留了很久,直到晚上才出来。
他安排司机送她回去。
当自己问她,去什么地方的时候,苏渠这次没有再迟疑,平静道:“苏家。我很长时间没回娘家了。”
司机听吩咐,踩了油门就走。
月明星稀。
苏渠打开窗,让风吹进来。
雨后的空气潮乎乎的,不像白天那么闷热,有点土腥味。
脑袋透出窗,歪头看了看洗过的天空,她突然伸出舌头。
凉凉的。
小时候她不开心,不是对着空气大喊大叫,是伸舌头,让风吹,让雨打。
因为她知道,心里的苦是没有人理解的,也没有人听她说。
她的舌头,卷着凄风苦雨咽在肚子里,跟那些糟糕事一起都烂在里面。
现在,她说不出苦了,很久没做这么蠢的事情了。
突然想起来,就只是纯粹地玩了。
没有人再能欺负她,哪怕是这些王权富贵。
瞧,他们现在肯定都焦头烂额了吧?
司机以为她喝醉了,将车速放慢,哄着她把脑袋收回来。
苏渠脖子酸了,老实收回脑袋,安静坐着。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脑子渐渐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