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尧只在电影里看过这样的场面。
苏渠受伤,他只看到过她被救下后的样子。
即使她人在医院,处理过伤口,他看到那些伤都觉得疼。
而此时,只是看着这一根绳索,大片的血迹,他……
傅竞尧的胸口憋闷得厉害,难以呼吸。
这是怎样残忍的手段!
苏渠泪眼朦胧:“题题……”
这么多血,她还活着吗?
傅竞尧扶着她纤瘦的肩站起来:“出去再说。”
到了外面,看到太阳白云,才感觉还活着。
他仰头沉淀了一会儿,回头说道:“我先将绳索解下来,跟你手上的那片指甲一起拿去化验。”
苏渠点点头。
她坐在瓦砾堆上,茫然地看着那一排满是杂草的工人宿舍。
傅竞尧挽着她的胳膊,几乎是提着她走。
他的脸紧绷着,仿佛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对不起。”他又一次为自己轻浮的话道歉,以后再也不会了。
回到车上,苏渠拿纸巾擦拭干净手,但当看到傅竞尧递过来的早上没吃的餐点时,她干呕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