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一会儿发呆,一会儿看看阿丑,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阿丑将药倒进碗里。
“走吧,我推你过去,腿上还得擦药呢。”
“哦,好。”
沈怀玉靠在炕上,阿丑端了药进来,“你先喝药,我去拿擦的药去。”
“好。”
索性沈怀玉大多数时候都是话很少,阿丑倒没察觉什么不对劲儿。
裤腿挽起,阿丑将药在手心搓热,再擦在沈怀玉腿上揉搓。以前上药,沈怀玉是没什么感觉的。
今晚却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腿真的有了知觉,沈怀玉只觉得阿丑的手在腿上揉捏,整个人连带着腿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觉。
“沈怀玉,要是有感觉你一定要说啊,我就知道该是什么力度了。”阿丑跪坐在炕边用力的擦药头也不抬道。
“嗯。”
擦着擦着,阿丑又有些难过,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沈怀玉,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啊?”她不明白,之前也没有想过,当丫鬟也不能打听主子的事儿。
既然有人来伺候沈怀玉,还从都城那么远的地方将她找来,那为什么不见他的家人呢?
沈怀玉不知该如何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不知道父皇为何不信任他,不知道母后为何不在意他。
若不是皇家血脉绝不容许染指,他甚至在幕后抱养了老七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父皇母后亲生的。
可父皇那么心思缜密的人,若他不是亲生的,哪里还能活着长大,早就意外暴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