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洺升微微抬身,他稍稍动了动已经僵了的膝盖,松了一口气,神思微转。
“太后身体康健,并无不妥,这几日也未曾向微臣取过什么汤药。只是,从前的药材是否用完,微臣也不好确定。”
谢琮盯着他坦荡的面色,片刻后说道:“树按照要求长才是好树,朕的目光所及之处不希望看到旁逸斜出的枝条,姜太医可明白?”
姜洺升跪伏在:“微臣谨遵皇上教诲。”
“下去吧”
“是”
“皇上,周太医求见。”
与此同时,南朝,邺城。
没有人知道家主留着江映川在杨家久住有什么样的含义,杨府因为江映川的到来而暗流涌动。
只是,在这种人人都绷着神经的关头,有一个人是例外。
杨知樾盯着手中拿着的花朵,不时地揪下一片,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呢喃,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南姑娘几个字。
身后的阿祥见状叹了口气,可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杨知樾根本听不到这种叹息。阿祥看着公子如此实在是有些着急。
突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厮,阿祥吓了一跳,看了看无动于衷的公子。
他又望向由远及近的人,皱起眉头,在小厮冲到公子面前之前,拦下了他。
“你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没看到公子在沉思吗?”
“公子,公子。”
“公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