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妇人眼中一闪一闪的泪光,她有些同情。
“不好意思...我叫顾清,艳艳?是王艳艳吗?”
听到她用这样陌生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乔翠云又有些绷不住情绪,捂着嘴身躯颤抖的哭了起来。
倒是王伟还算镇定,他张了张嘴,尽量放柔声音,“艳艳,我是爸爸,你是我的女儿,王艳艳,不是叫顾清啊。”
顾清惊讶的扬眉,有些迷茫。
倒是正在哭的乔翠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她神情一僵,突然抓住丈夫的衣服,“她爸!顾清...还记得吗?”
王伟皱了皱眉,似乎没有印象。
乔翠云急的晃了晃他,“顾清....”她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小声说:“那个...天桥的顾清啊...”
被这样提醒,王伟也突然想起来。
他惊愕的看向床上的女儿,怎么好端端的...
难道,医生刚才问的重要人去世的 影 响 ,就是她吗?
想到这,王伟忙按着妻子的肩膀,让她过去,“你在这看着艳艳,我去跟医生说。”
“好,你快去!”
顾清奇怪的看着匆匆离开的男人。
目光转向小心翼翼靠近的妇人,她努力挤出笑,“艳艳啊...你...”
“我不叫艳艳,我叫顾清。”
听到她的纠正,乔翠云立马顺着她的话说,“好好、顾、顾清...”
乔翠云在念这个名字的时候,都结结巴巴的,有些说不出口,像是在说什么忌讳的名字。
“那、那你现在饿不饿啊?有想吃的东西吗?”
顾清看着这个小心翼翼向自己表达关心的妇人,她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期间有不少明显的白发。
她将手轻轻的搭在顾清手背上,顾清清楚的感觉得到她掌心粗糙的茧子。
低眼,那双因为消瘦和辛劳磋磨的手,上面的皮肤松松垮垮,还有点点像痣一样的咖色老人斑。
手指关节的地方,也因为常年寒冷和接触化学剂品,长有不少开裂的黑色冻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