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院长办公室内…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可修复?”
双手用力拍在桌面上,西装斯文青年再不复往日的矜贵风雅。
他双目怒视着对面的常双乐,脖颈上的青筋更是因为激动而微微凸起。
而他身后的男男女女们,神情也没有好到哪去,均是一脸肃然难看地看向“公布这条信息”的常双乐。
易凉等人没有想到…
她们一上来,第三军区医院的院长就给她们了这么一个炸弹。
炸得她们心烦意乱,心惊胆战。
唯有谭予深自己…
坐在轮椅上,微垂着眸,没有露出任何神情。
无悲无喜,好像已经成了一座不会说话,不会表达自己情绪的石雕。
从背后伸出手来,气质疏离的青年拍了拍易从危的肩膀。示意对方收敛些气势,不要把院长给惊吓到…
自幼从杀戮中成长起来的孩子,身上总难免带着压人的煞气。
平日里易从危等人收敛着己身,外人感知不出来。只觉得对方存在感强,气场强大。从未往煞气杀意的方向细想过。
如今易从危情绪失控,己身的压迫感毫无遮掩的释放而出,活像是一头在林中称王称霸的猛兽,盯住了弱小的蚂蚁。
被易从危这样极具威慑力的俯视着,就是饱经风霜的常双乐也不禁觉得有些压力。
那种感觉…
就仿佛是又回到了从前被炮筒瞄准的时候。
使得她背后不由自主的渗出汗意,手脚感到有些微麻。
得了徐蔺安提醒,易从危气压渐收。
常双玉得了喘息时间,在心里长舒一口气,用尽量委婉的话语道:“经过肌电图的检查,我们发现谭予深背肌那块的肌肉神经,损坏很严重。”
“按照以往病例来判断,他很有可能会终身瘫痪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