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婋按住书意的手,挡住她的视线,对接了那个包袱的丫鬟挥挥手,示意丫鬟下去:“书意,书意,都过去了,别看了,看了徒增伤心。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好好养着,其他的事都让他过去吧!”
书意哭着抓住梓婋的手,脸上汗水和泪水已然无法分辨,狼狈不堪的样子,让她状如疯魔:“姐姐,姐姐,求求你,求求你,给我看一眼,就一眼,求你了。给我看看他!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说着书意挣扎要起身。
梓婋如何舍得,连忙叫住已经走到外间的丫鬟。丫鬟疾步走进来,将那个木盆递上。
高婆子劝阻道:“几位姑娘,孩子已经往生了,不好惊扰啊!”高婆子接生无数,处理的妇女流产也数不胜数,还未曾遇到过这般小的月份流产后,产妇情绪这么疯的。而且,一团血污,能看到什么呢?也不吉利啊!
书意抱住那个木盆,整个人呈防御和守卫的姿势,发丝披散,神态机械又呆滞。她将脸贴着木盆边,木盆里的血腥气一直往她鼻子里蹿。泪水哗啦啦地流到盆里,带着无尽的悲伤和哀戚。
“对不起,我不是个好母亲!”书意喃喃自语,完全听不进高婆子的话,“对不起,不能带你来到这个世间,对不起!”
梓婋书语和沈聘婷都跟着流泪,特别是梓婋,她完全没想到书意会对这个意外的孩子这般的重视。先前她还那么态度强硬地要书意落胎,才导致了书意离家出走。要是不离家出走,书意也不会落入荣帆的手里,也不会因出逃而耗费精力和心神,进而导致胎气受损小产。一切的原由,皆是因她言梓婋而起。这个认知,让梓婋深深的陷入自责中。
“书意,好姑娘,放手吧!”沈聘婷上前劝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让这个孩子安心走吧!你这样,他如何能再去投胎呢?”
书语也抱着她哭道:“书意,书意!”可是书语除了呼喊着她的名字外,其他什么都说不出。
书意抬起惨白的脸,朝梓婋看去,轻轻地喊了一声“姐姐”后,便体力不支地晕倒过去。
“书意!”几人齐声呼喊,场面一度惊慌。
“怎么了?”笑尘听到里屋突然嘈杂的哭喊声,以为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急忙高声喊问,却无人应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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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梓婋赶紧给书意做检查:“都别哭了!”大喝声下,书语和沈聘婷都噤声,好让梓婋有个安静的诊断环境。
“没事,力竭昏迷。”梓婋检查一番后得出结论,“她身心皆受大伤,这般昏睡倒是好事。”一番话,让众人安了心。
“高婆婆,你带着我这个丫鬟去处理一下这个。处理好了之后,还要劳烦你在此地看护一夜,诊金上好说。”梓婋和声对接生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