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旺却站在原地,也不动脚,一脸的一言难尽。
言铿修不解:“怎么了?客人来了,不去请,站在此地做什么?”
言旺眼神瞟了一下正在喝茶的梓婋,语气古怪:“荣老爷一家不肯进来,还是请各位主子出去看看吧。”
“这是什么话?”言铿修奇怪极了,“都是亲戚,要这么多礼吗?”
言旺还是请求道:“老爷还是出去看看吧,小的,小的说不出口。”
众人只好起身,跟在言仲正身后去到外面。言旺紧随在言铿修身边,趁着大家没注意,凑近言铿修耳边嘀咕了几句:“荣老爷说大小姐羞辱他。”
言铿修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言旺,没有多说什么,疾走几步跟上言仲正。
只见流光轩的大门外,荣帆夫妇带着一双儿女跪在门口,任谁劝都不肯起身。言平见到自家主子现身,连忙跑到众人跟前:“老太爷,老爷,荣老爷一家坚持跪在这里,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帆弟,这是怎么了?”言铿修上前去拉拔荣帆,“有什么话起来说。你这样,什么事都解决不了。”
陈氏则去拉扯岑氏:“好妹子,起来吧,起来吧!这天寒地冻的,若是着了风寒,可怎么办?有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何必拿自己的身子赌气呢?”
言铿修夫妇知道今日这场晚宴的目的,前日荣帆夫妇求到他们跟前的时候,陈氏还替荣帆夫妇抱不平,嘴巴里气鼓鼓地说:“凭她言梓婋再狂,焉有长辈跟她低头的道理?一个小误会而已,还需要动用这么大的阵仗来跟她打招呼?她也不怕折了寿!”
荣帆当时说的可怜兮兮:“表嫂,我们到应天势单力孤的,看到钱家的下场,也是心里后怕。听说耿家的事里,也有言梓婋的些许手笔在。一些误会能解开就解开,不要加深了。梓婋虽然是我大舅兄的义女,可与我们荣家并不相熟,还请表兄出面,替我们攒这么一个局。”
言铿修当时没多想,觉得荣帆有点小题大做,只要事情说清楚了就行了,何必攒这个饭局?但是荣帆坚持,言铿修也就适可而止,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场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