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昭唯唯诺诺地不敢吱声之际,强三通报冯掌柜带着小学徒来了。
冯掌柜年逾四十,名尔逸,常年在药铺子里打转,进来的时候带进来一股药香,甘冽清冷,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不苟言笑,一板一眼。这是冯掌柜的好处,也是长处。所以言氏的所有药材生意,都由冯掌柜管理。
“东家,夫人!”冯尔逸站在当中,对言铿修夫妇行了礼。
言铿修伸出手,示意他坐下说话,冯尔逸也没多客气,坐在了右下首。
陈氏道:“给冯掌柜上茶!”小丫鬟上了茶后,陈氏又道:“表兄不要每次都这么多礼。大家都是亲戚,随意点!”
言铿修道:“夫人说得对,都是亲戚,就是一家人。”
冯尔逸道:“东家,你找我来,不就是想问为什么不给单姨娘药膳份例的事吗?其实,你不找我,我也是要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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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是怎么说的?”言铿修知道冯尔逸的性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肯定是不小的事。
冯尔逸转过头朝带来的学徒招招手,那个学徒就将揣在怀里的账册递给了冯尔逸。
“东家,请看!”冯尔逸恭敬地呈给言铿修。
言铿修狐疑地看看冯尔逸:“冯兄,这还未到对账的日子,你怎么今日就?”
“东家,你先看,看了再说!”冯尔逸明显不愿此刻多说什么,只一味地让言铿修自己看账本。
这边梓昭看到冯尔逸带来的账本,当即就知道不好,心虚地擦着汗,不断地往角落里缩,务必希望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不见他。
言铿修听了冯尔逸的话,坐下开始翻看账本,陈氏在一边也起了好奇心,拿过一本也开始翻看。
言铿修的脸色随着手上的翻阅动作,是越来越难看,红了黑,黑了红,这怒气已然是具象化了。
而陈氏,在翻了小半本后,也知道了发生什么事了,脸上的不可置信、担忧、愤怒,几种情绪互相交织,看向梓昭的眼神也充满了失望。但随着言铿修重重地将账本摔在地上,陈氏心中的所有想法和猜测都化作了对儿子的袒护。
陈氏扶住言铿修的手,急切地劝道:“老爷,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不待陈氏说完,言铿修就大力地甩开了陈氏的手,陈氏随着言铿修的力道,跌坐在椅子上,椅把手磕在腰间的疼痛让她瞬间红了眼。但此时言铿修已然是火上头顶,他也没心思顾及陈氏是否受伤,指着梓昭大声责骂道:“孽障!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