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清朝时,牛家村出了一位姓牛的状元,成了当地父母官后,廉明政绩、减免赋税、兴办乡塾,后世为纪念这位先人,还立了一个祠堂。
牛家底民俗村乡土文化浓郁,各色美食琳琅满目,雀鸣声声,水流潺潺,闹中有静,每逢周末节假日,这里便成了工薪阶层放松身心、家庭聚餐的好去处。
十几分钟之后。
玛莎拉蒂停在了民俗村的崖顶上,两百多米的土坡路,车是下不去了,两人只能步行。
“老妹儿,你说这老杂毛为什么把地方选在这儿?”
“犄角旮旯好办事呗!”
老疤追问一句:“办什么好事?”
冯瑶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私欲膨胀,灵魂空虚,逮着机会就想干一票的好事。”
“他敢?他要动你一根指头,我就捏爆他!”老疤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嘎巴响。
“光长肌肉不长脑……省省吧!”
冯瑶目视前方,镇定自若:“你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去。”
老疤叮嘱道:“有危险,摔手机为号……啊不,发信息最好!”
冯瑶没有理他,抬手竖了根指头。
老疤无语,只能看着冯瑶一步步走向36号院。
有编号的院子,都是带有私密性的所在,隔音好,光线足,厨卫、洗浴、上网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代驾服务。
对于预定房间的客人,服务台不会泄露个人信息,门廊四周也没有摄像头,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走到门口的冯瑶,从坤包里掏出唇彩,对着小圆镜涂抹一圈,拢了拢领口,随即拉起门环,叩击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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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红漆木门吱扭一声打开,探出一颗湿漉漉的头来,稀疏的毛发歪向一边,像是篮球场上的几根杂草。
盯着冯瑶俏丽的脸蛋三秒钟,田建国掩了掩裹在身上的浴袍,嘴角勾笑:“开了半天会,累得腰酸背痛,刚才泡了个香薰,确实很解乏。进来吧!”
“田主任可真会享受啊!”
冯瑶抬腿走进院子,环顾四周,呵呵一笑:“这种地方,还挺合适您的,不会是您的私密会所吧?”
“临时的临时的,嘿嘿……”
话音刚落,红漆木门就吧嗒一声被插上了木栓。
田主任喉结滚动,眼神炽热:“既来之则安之嘛,碧螺春我都沏好了,咱们边喝边聊。”
“好啊,劳烦田主任费心了!”
冯瑶脸挂微笑,落落大方,眼底流光一闪顿现妩媚。
……
阳东第三小学门口。
正对着校门的于子涛蹲在马路对面,像周围接孩子放学的家长一样,默默翻看着手机。
冯瑶去了这么长时间,到现在也没见个准信,手机打不通,短信不见回,着实让他有些焦躁。
阳东二小这个姓田的,模样看着憨厚可敬,其实心里肮脏得犹如地沟油。
前几年阳东二小还是民办的时候,这家伙因为和老板关系密切,名声就不好听,后来民转公有所收敛,但驿动的心依旧难安。
当然对付他,于子涛是有后手的。
只是冯瑶势单力孤,又独自在外,难免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于子涛不停刷手机,终于等来冯瑶发的一个微笑表情包。
心里稍安,他站起身,缓了缓略微发麻的右腿,向左边二十多米外一辆三轮车走去。
三轮车一侧,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正在摆弄手里的火腿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