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忌食指拉下墨镜,眼神看得更加清澈,笑而轻语:“迟爷不妨来猜猜,又是哪位念你或我至极,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的美人。”
不怪裴泽忌自大,他的长相放在国内数一数二,很难能有与之匹敌的存在,姜砚迟又是他认同的可以与之斗上一斗的相貌,两人放在同一个相框里十分养眼。
见到高跟鞋,不难猜测是某位异性想来一睹他们的风采,苦于上天无门,才出此下策,从三楼楼顶找地方钻下来。
姜砚迟起身欲走,漠不关心道:“没兴趣。”
走了几步,耳尖听见娇柔的轻闷声,声线动听熟悉。
足下一顿,姜砚迟几乎立刻毫不迟疑回头。
虞商商吭哧吭哧从通风口爬出来,折腾一番衣冠凌乱,头发毛躁成鸟窝。
她没发现二楼甲板有人,只道逃离了厕所,抬起双手仰天长叹:“苍天啊,我得救了!”
历时十多分钟,厕所的臭味把她熏得满身腥臊。
刚说完话,海上冷风刮起一阵风,冻得浑身瑟瑟发抖。
二楼甲板所有人惊诧地看着她。
这人……不走寻常路。
从通风口冒出来。
裴泽忌躺在按摩椅上,双手撑下巴,浅淡的瞳孔目不转睛盯着突然出现的女人。
她很美,浓眉大眼,有着国式大方的容颜,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小家子气。
飘逸的棕色头发随冷风柔和摆动,桃花眼摄人心魄,艳丽红唇很有亲下去的欲望。
姜砚迟心底微寒,大步走到通风口下面,面色凛若冰霜,不动声色地喊她:“虞商商,你在上面做什么?”
三楼楼顶是鸟巢圆弧形,下面是高耸的圆柱,离二楼有四米高。
虞商商在感天动地庆幸自己劫后余生的时候,姜砚迟突然出现的声音特别违和,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吓得腿一软。
鸟巢形状的弧度很难立足,虞商商白嫩的小脚丫踩空,朝底下坠去。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