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茶几旁边,一道坚挺的背脊弯了下去。
姜砚迟捂住后脖颈的钝痛的骨头,低头倒杯热水,从柜子里找出治嗓子的药,潦草看了看日期,没过期。
胡乱倒出几粒药,抛入嘴中,混含热水囫囵咽下去。
热水入嗓,嗓子发痒。
房间隔音很好,但姜砚迟还是生怕吵到二楼将要入睡的虞商商,咳嗽时捂着嘴,不敢用力咳。
虞商商全部看在眼中,只觉得眼窝发热。
兜里电话铃声响起,姜砚迟放下水杯,按开接听键。
对面说了一堆话,时长大概有三十秒。
他只淡淡回复一句:“那就把看诊的时间缩短到一个小时,空出两个小时给王总,明天约他吃顿饭,把合同的事敲定。”
一下说了很多话喉咙又开始疼,姜砚迟顿了顿,不舒服地吭了一声。
听那边汇报时间后,继续说道:“明晚有事,看诊时间定在下午三点。”
虞商商不满皱眉,他身体很多小伤小病,再不诊治唯恐拖垮身子,一个小时怎么够检查全身?
其实晚上下了班有时间检查的,但他们商量好了要搬家,把虞商商家里日用的东西搬到他家里。
在姜砚迟心里,同虞商商约定好的事比天大。
虞商商倦怠揉揉太阳穴,得想办法让他去看病。
打完电话,姜砚迟把玻璃杯里剩下的热水喝完,身形有向楼梯这里走来的迹象。
虞商商反应很快,脚步轻缓,不发出一点声音,走到自己房间里,虚掩门。
等到姜砚迟路过客卧,向主卧走的时候,虞商商嗖地一下打开门,装作不经意看见他的模样。
揉捏后脖颈骨头的手自然垂落,姜砚迟停住脚步:“怎么了?”
虞商商随口扯道:“台灯坏了,睡不着。”
“明天找人修,先用我房间里的。”
姜砚迟给她拿台灯的空隙,虞商商进屋,把台灯电线剪断,收起剪刀,脸不红心不跳爬到床上。
姜砚迟很快把他屋子里的台灯拿过来,先试了试她的灯,开关果然不好使,便移到一旁,打开带过来的一盏样式朴素的台灯。
暖黄灯光打在房间灰暗角落。
姜砚迟把灯光明暗调到适合夜晚黑暗的明亮度,不刺眼,温和道:“将就用。”
声带低哑。
调好灯光,便要往外走。
虞商商往床里面挪了挪,空出一个人的床位,闷声闷气说:“你那屋没台灯了,睡我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