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乃是乡试之魁首,每个省郡都有解元,这倒也不算多么惊人。
但是,寒澈现在才十八岁呀!
也就是说,他夺得解元之位时,才只有十七岁。
大梁朝的科举制度极为严苛,不少读书人考到四十多岁,还只是个秀才罢了。
而寒澈十七岁时,就能考中举人,而且还是排名第一的解元。
这如何不让人感叹一句,天才啊!
孟行看着虽然一身粗布衣裳,但却卓然而立,气度天成的寒澈。
眼中有钦佩、也有苦涩。
他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当世之大儒。
他自诩为天之骄子,二十二岁就考中举人,光耀门楣。
若不是遇上寒澈这样的变态,他或许还会骄傲自满起来。
但是认识寒澈之后,他每天都在饱受打击中度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孟怀仁斜睨了自家儿子一眼,见他目光清正,并没有嫉妒之色,倒是有些欣慰。
他走到寒澈的面前,原本布满皱纹的脸上,笑的像是一朵菊花绽放。
“寒公子如今是在哪家书院学习?可是准备明年参加春闱?”
寒澈并不知孟怀仁的身份,但他见其他人对他很是尊敬,猜到对方身份不低。
他礼貌的向孟怀仁行了一礼,才道,“小生家中拮据,未能去书院就读,平日里自己在家看书罢了。”
众人听罢,有些面面相觑。
好家伙,自己在家自学都能考出个解元来,他们这些花了大价钱请夫子、上书院的算个什么事儿呀!
珍娘忍不住联想到现代那些鸡娃的家长们,莫名有些想笑。
看来真正的天才,主要还是靠自身的努力和天赋。
资质不够的,使劲砸钱也不见得能砸出什么成绩来!
孟怀仁眼神微亮,“这个月国子监倒是还有两个入学名额,不知寒公子有没有兴趣进国子监就读?”
他对这个寒澈很是欣赏,之前观他的文章,就觉得此人才学不凡,更可贵是认知深刻,文章不浮于表面。
一点都不像其他人的诗文那般,看似花团锦簇,实际上毫无内容。
原本他猜想,能做出这样文章的人,应该年纪不小了,不然也不会有如此深刻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