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林见深拿出一根鹅毛,用手指了指。
“我要把这里面的东西掏一下,你看有什么合适的都行。”
“好的,少爷。”
林见深看着手中那五根鹅毛,除去做坏或者不好用的,起码也能剩两根,既然是那狗女人帮了大忙,那做好之后就送她一根好了。
“少爷,这里面有剪刀和绣针,你先用着,我这就去木匠那里跑一趟。”
林见深拿起最大号的绣针比划了一下,嘿,还挺合适。
随后拿起剪刀把鹅毛的尾部剪掉一半,又把前端部分剪平,再用指甲把鹅毛管上的白色物质刮干净。
可惜这鹅毛笔赚不了钱,别人一看就会做的玩意儿,要是可以卖专利该多好,也能赚上一笔。
林见深依次把鹅毛都处理好,又拿起绣针仔细掏着鹅毛管里的东西。
“少…少爷,刻刀。”
林见深伸手接过,又一指桌子上的茶壶。
“辛苦你了,去喝口水缓缓。”
小竹很听话的坐在桌边不再出声打扰。
林见深用刻刀把鹅毛前端修出钢笔笔尖的形状,又在笔尖上方划开一道引墨槽,迫不及待的沾了墨汁,就在宣纸上写了一行字。
知道理论是一回事,动手实践又是另外一回事。
林见深又把出水不流畅的两根修了修,可效果还是不太理想。
算了,起码还有三根,自己一根,给那个狗女人一根,还剩一根,那明天就一起拿给那个便宜老爹好了。
段织锦在书房左等右等,手上的礼单是看了又看,直到快失去耐心,这才听到了敲门声。
林见深推门而入,迫不及待的献宝,脸上也是堆满了笑。
“夫人,你看这是什么。”
大女人能屈能伸,面对比自己战力高的存在,该软还是得软。
段织锦原以为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原来就几根鹅毛。
“你去后厨就是为了这个?”
林见深只把人往旁边一挤,拿起一根鹅毛笔沾了墨水,就开始行云流水。
“夫人,你看,这样是不是就好写多了?”
段织锦看着宣纸上的字:吾日三省吾身,白否,富否,美否。
“确实是…”
林见深正得意,又听到了后半句。
“论语没学全。”
段织锦言罢,接过林见深手中的鹅毛笔,欻欻在宣纸上重新写道:“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