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泽志得意满,朝堂上都是千年的狐狸,他若没有点儿手段又怎能镇的住他们。
“我不仅不会逼他,还要在大臣攻讦他时,适当的维护一下。”
萧天河不由得多看他两眼,她就说一国之君又怎会那么单纯。
“你面子功夫做的可真足,只差告诉天下人你对他有多好,到时即便他有不臣之心,也得不到民心,只怕人人都在心里骂他不忠不义,有负圣恩。”
萧天泽哈哈一笑,又对她伸出大拇指。
“还得多亏你想出这么一条妙计,才能这么快解决边境之乱,打的他一个措手不及,才能给我们足够的时间腾出手。”
萧天河原先也是没想到还能一计两用。
“他就是仗着你还需要林家军帮忙镇守边关,才会这么循序渐进的布局,若是早知道林家军会这么快失势,怕是早不顾后果,狗急跳墙。”
萧天泽冷哼一声,密信他自是也看了。
“他知道我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上战场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实,谁知他将计就计有意让你去送死,对外却还要做足父子情深的戏码,好叫世人知道我们是如何逼迫他。”
萧天河这时也串联在了一起。
“你是因为看穿他的想法才让我做凉州别驾,不上前线就没了死在北疆的机会,所以他才会勾结突厥来劫杀我,为了摆脱嫌疑,竟是连亲信的林峰都可以抛弃。”
说完一愣,又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所以,那个嫡子根本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早看穿了先帝的计谋,只是拿不到明面上说,又一早得知我的身份,怕到时你们舍不得放弃我,这才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一个嫡子,好让你们有对他出手的机会。”
萧天泽心有感概,原以为先帝是执棋人,没成想是双方在博弈。
“不错,他到时不过再将计就计上演一场父子情深,无论最后嫡子死在哪儿,都只能说明我因猜忌忠臣,故意逼得他荣王府自绝后路,他被逼无奈才起兵反抗,说出去名正言顺。”
萧天河嘴角上扬,已经猜透了他接下来的打算。
“所以,你是要等整顿了林家军以后再对他那个所谓的嫡子出手?”
萧天泽哈哈一笑。
“这还是得多亏你能先解决边境之患,现在只需要把他留在京城,其他不足为虑。”
萧天河无语的摇头。
“我有时真的想不明白,身后名对你们来说就那么重要,若我是他,压根就不会因为被众臣诟病而选择留京,也不会做这个表面功夫给世人看,更不会在意什么名正言顺,因为史书都是胜利者所书写。”
萧天泽很是惊讶,历来君王都很在意史书上的评价,也很在意后世如何议论他,最怕留下什么坏名声,就比如他之前也怕背上灭人种族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