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胡安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阿哥问什么呢!
嬿婉惊讶片刻,笑着摇了摇头:“不全是。出来走走,我的心情也好了。心情好了,我也不嫌这两个小家伙调皮了。”
话虽嫌弃,但令娘娘脸上却扬着温柔的笑意。
永琏垂了垂眼皮:“谢令娘娘解惑,永琏便先回碧桐书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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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阿哥慢走。”
待嬿婉上了轿辇后,两行人就此走向不同的方位;不过相较于嬿婉,永琏和李胡安两人倒是显得有些孤单可怜。
“李胡安,今日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油纸伞被撑开,挡住了炎炎夏日,李胡安努力让油纸伞将永琏整个罩住:“奴才知道。”
回到天然图画后,嬿婉让人给她散了发髻,用几只绒花发带编成一个麻花辫垂在身后,又换了身干净凉爽的纱袍,坐在用膳的竹床上时,舒坦极了。
“主儿,这是小厨房新做的玉荷银鱼面,您尝尝。”
放在嬿婉跟前的面碗相较于当日澜翠端给进忠的那一碗,连孙子都排不上号。
正吃到一半时,进保从外面进来了,这可是个稀罕人。
嬿婉用帕子擦了擦唇角:“进保公公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奴才给令嫔娘娘请安。您的接生姥姥和为两位小主子备的乳母都选好了,奴才奉命给您送来。”进保让身后的几名妇人上前来,介绍道:“这两位接生姥姥分别是田姥姥与卜姥姥,余下的便是给两位小主子备下的六名乳母。”
六名妇人上前给嬿婉行礼请安,嬿婉简单敲打了几句后便让春婵领着下去安置了。
“本宫记得嫔位是只有一名接生姥姥,怎么这有两个。”
那个田姥姥就不说了,另一个卜姥姥又是怎么回事,那可是皇后以后生七阿哥的接生姥姥之一,虽然那如今还没有,但她也知道这是富察家为皇后准备的人。
“令主儿容禀,本来是只有一个的,但皇后娘娘说您怀着双胎,所以又添了一个。”进保压低声音道:“您放心,进忠公公都核查过了;就算是卜姥姥,虽是皇后的人,但她的儿媳妇在忠哥开的布坊里绣娘呢。”
王蟾倒了杯菊花茶给进保,嗓子快冒烟的进保连忙接过,好些了后继续说道:“这卜姥姥的儿子木讷温吞,儿媳妇却是泼辣能干;所以卜姥姥让家里做什么事或者传什么信,这个儿媳妇都是知道的。”
嬿婉明白了,能信却不能全信,也不知皇后卖的是什么关子。
“本宫知道了。今个儿进忠怎么没过来?”
进保心里有点苦,模糊道:“进忠公公出园子办事去了,要三日后才回来。”
办事,不是办差。
他该不会去……
“卫夫人,您别嫌我说的难听啊。虽说您家出了位娘娘,但宫里出自大族的娘娘们多了去,个个都跟天仙似的。可我跟您说的这门亲事不一样。”
王媒婆示意杨佳氏附耳过来,嘀咕道:“这霍家是在南方行商的,虽不说数一数二,但也是排得上名号;而霍小姐作为霍家独女,原本是要招赘的,那一日霍老爷见在诗会上见到您家小爷的风采,便动心托老婆子我打听。”
“我可是说了,咱佐禄小爷可是正黄旗的,书读的好,又是娘娘唯一的弟弟,怎么能当上门女婿呢!”
杨佳氏被捧的高兴了,刚放下的烟枪又拿起来了:“我家佐禄,要是年纪再大些,配那些王侯家的格格也是使得的。”
杨佳氏还有点脑子,知道自个女儿当了娘娘,佐禄跟这公主就差了辈分;不然哪里只会说王侯家的格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