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十,皇上特命諴亲王福晋为令妃所诞的五阿哥永琛,和沁公主璟琇主持洗三礼。
不少宗室重臣的福晋们也在此日到来,那用作洗三的金盆中被添盆的各色珠宝首饰塞得满满的,连清水都没地儿待了,负责洗三的諴亲王福晋只得沾了些水珠擦到两个婴儿身上,好在两个孩子很给面子,立刻哭嚎起来。
周围的福晋们纷纷夸赞两个孩子,而捧盆的接生姥姥们也是险些连脸都笑烂了,要知道洗三礼结束后这些可都是属于她们的。
而今日得休半晌的永璜和永琏为这两个弟弟妹妹添了洗三礼,两人皆是送一对玉佩,玉质细腻,纹样吉祥;可皇后却看出些许不同来,不免攥紧手中帕子。
待洗三礼热热闹闹结束后,皇后将永琏带去了长春仙馆,让所有人都退下后,厉声道:“你是不是将你皇玛法赐给你的玉佩当做洗三礼了!”
“是。这对玉佩雕工精致,纹样吉祥,又是难得的暖玉,若是皇玛法知道了,也会高兴的。”
方至八月,尚未入秋,永琏已比旁人多穿了两三层衣裳,如此也时常觉得冷,咳嗽了两声道:“皇阿玛也同意了,还夸赞儿臣有兄长风范。”
皇后抬起手指着自己的儿子,颤声道:“你如今竟知道拿你皇阿玛来压皇额娘了。”
“儿臣不敢。”永琏双膝跪地,沉声道:“皇阿玛夸赞儿臣,皇额娘应当为儿臣高兴才是。儿臣如今并不缺暖玉,用不可或缺的物件换来皇阿玛的欢心和对富察家的善待,儿臣以为值当。”
皇后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永琏,你是不是……”
“儿臣既有兄长风范,往后无论是皇额娘为儿臣添的弟妹还是其余娘娘们生下的弟妹,儿臣都会好好照顾。”永琏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皇阿玛只允诺儿臣休憩半日,如今该回碧桐书院了。待下次休沐时,儿臣再来给皇额娘请安。”
看着那穿着天青色衣衫的小少年消失在视线内,皇后终是跌坐在地,莲心连忙扶住:“皇后娘娘,您当心身子啊。”
“莲心,你听到了吗,永琏他在…他在……”皇后掩唇痛哭:“本宫不知素练都说了些什么,但本宫知道皇上心里多少是疑了本宫和富察家的。如今连永琏也是如此,可本宫真的不知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