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最后的海兰听闻此言,那双含着深情的眼眸便忍不住向着她的姐姐望去。
这一幕自然落入坐在上首的弘历眼中,那记仇的心眼越发呕得慌。
不说如懿之前做下的错事,就说前不久她僭越中宫一事都还没压下去,这件事中也有景仁宫的影子在。
乌拉那拉家子孙不丰,又没出息后辈,除了如懿,还有谁能指使那些钉子!
毓瑚递上来的口供条理分明,逻辑清晰,嘉嫔不过是抵死不认罢了,作何要她来求情!
除非……
如懿正用眼神安抚不安的海兰,未曾发现她的少年郎已对她生出一丝杀意;而看到这一幕深情对视的弘历只觉头顶上多了顶不知颜色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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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他只觉这两人交情好的过分,可仔细想想,什么样的交情能让海贵人这般……舍生忘死……
见昔日仇敌昏了头,便是决定修身养性的皇后也不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只是瞧见皇上那黑如锅底的脸色,皇后选择安于凤座。
没见慎嫔已是磨刀霍霍了。
“先前皇上已同咱们说的明白,皇后娘娘也将证据摆的齐整,莫非娴妃娘娘得了耳症没听清楚。”
慎嫔眼神不善,话里也带着软刺:“或是欺贵妃娘娘来的晚了,不知因果,想要混淆视听。”
娴妃自是不能认的,起身后面带倔强道:“臣妾绝无此意,请皇上明察。”
听了这话,皇后越发坐得住了,她竟是不知比之娴妃,慎嫔才是有脑子的那个。
这场戏唱的热闹,看戏的也忍不住下场了。
玫嫔佯装忧心道:“娴妃娘娘,皇上与皇后娘娘确是明察秋毫,咱们帮不上忙,也不能添乱;您这般急躁又是作何呢。”
像是提前商量好一般,慎嫔心有灵犀道:“莫非娴妃娘娘心中有鬼,还是怜惜哪个了?”
呕---
见着慎嫔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掠过海兰,嬿婉刚生出几分趣味,就觉出那目光又掠过自个儿。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腹中不适,请允臣妾前去更衣。”嬿婉眼泪汪汪道。
不行,那三碗药膳今个儿是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