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是冷漠的、没有温度的、甚至十分有距离感的。
云惠和南浒站在一旁,不敢说话,紧张地搓着手。
南浒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客厅坐着一个人,吓得差点灵魂出窍。
“陆思安。”南乔上前一步:“你醒了?”
因为受了某种刺激而精神失常,就像是在梦中,这些日子远离了医院,又有云惠作为母亲角色的疗愈,陆思安清醒了,她记起了所有的事情,缓缓起身:“谢谢你们,现在我没事了,我走了。”
南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里?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待在这里。”
陆思安冷冷地看了四周一眼:“让我待在这个破房子里?”
南乔双眸微沉:“你要干什么?”
陆思安甩开她的手:“你们管我干什么,既然我父亲是因为救你而死的,这样,两百万,你给我两百万,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云惠和南浒在一旁手足无措。
“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
陆思安一头黑发如瀑布一般,脸颊清冷:“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给我就行,好了,我走了。”
云惠的眼泪落了下来,她慌乱上前,拉住陆思安:“你要去哪里?”
陆思安没有回头,抽出自己的手腕拿起门口的伞:“不关你的事。”
南浒也哭了,但是他不敢上前。
云惠追着她到了门槛,陆思安已经疾步下了楼,楼道的声控灯亮了又熄了。
众人情绪低落,云惠是最舍不得陆思安的,自从南小乔懂事了,对她们就百般嫌弃,虽然现在不嫌弃了,母女父女之间更多的是客气和梳理,只有陆思安,全心全意地依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