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照了进来,空气里似乎都带着海的味道。
南乔看着那位保镖拖走了地上的尸体,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那里是刚才那个女孩自伤时飙出的血。
上官丞的目光扫过南乔,他应该和往常一样平静地离开,但是他却没有动,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一抹探究:“看到死人不害怕?”
南乔本来微微垂眸看自己指腹间的血迹,听到声音,抬头看去,上官丞脸颊处的伤口已经结痂,她脸上扬起一抹笑意:“作恶多端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怕?”
很多时候,上官丞都是温和的,他鲜少有暴怒的情绪,他很平静,是一种笃定的平静,还有什么事值得他大动干戈吗?可是,只有他知道,在这种平静之下是涌动的暗潮,他是一个疯子,如果不是因为疯,怎么会和赵渊一拍即合呢。
南乔说完这句话,直接进了电梯,突然,上官丞长腿一迈,虎口处直接掐住南乔的脖子,把她往后推,直到她的身子被抵在电梯的墙壁上。
电梯的门在他身后关上,保镖都来不及跟上。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南乔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又缓缓变得平静,她似乎毫不在意上官丞掐着自己的脖子,一双纤纤玉手缓缓地攀上了他的胳膊。
因为用力,上官丞质地柔软的睡袍下肌肉鼓起,他垂目看着那样一只如葱段一般的手。
“潘老师让我以后遇到了事情可以求到上官总跟前,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做,上官总就要杀我?”南乔的手动作很慢,似乎怕惊扰了上官丞的怒火:“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
上官丞掐着南乔的脖子,他微微屈身,和她的眼神对视:“昨天你对我起了杀意。”
“杀意?”南乔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昨天我扶着好友,不小心撞到你的身上,当时我吓了一跳,我是良民,怎么可能随便去杀人?”
上官丞能感觉到手心的细腻,依旧在自己手心跳动的脉搏,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但是无论她如何狡辩,他绝对不可能错识昨晚的杀意,更让他心中警惕的是,昨晚他做了一夜的梦,梦里都是她。
她,对他来说,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危险只要除掉了就不是危险,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南乔也注意到了上官丞眼里汹涌的杀意,她知道,他要杀自己,这个人太过敏锐,只是看到了她眼里的杀意就要永绝后患,她纤细的手指在上官丞的胳膊上轻轻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