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白管家趴在一张凉床上。
一个佣人拿着冰凉的布帕,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着头上的鼓包。
鼓包在后脑勺上,一边一个,把头发高高撑起,像是两个鼓起的犄角,旁边的头皮上和头发上都可见血渍,后颈上与衣领上也有没有处理干净的血渍,可见昨晚的伤势之重。
一阵一阵的胀痛从后脑勺传来,加上布帕的擦拭,让白管家直感觉自己晕乎乎的脑袋快要裂开,不断发出“嘶哈嘶哈”的痛吟。
显而易见,白管家现在心情非常糟糕。
昨晚莫名其妙挨了两板砖就算了,但是天杀的,那凶手竟然把白举人的长孙白文清也来了一板砖!
那一板砖几乎把人打到破相。
自从被打以后,白文清就一直躲在房间里,至今没有出门半步,连大夫来了也不愿意见。
众所周知,白文清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在外是典型的花花公子,最为在意的就是自己那张英俊的脸孔。
靠着那张脸,白文清勾搭了不知道多少良家妇女。
昨夜正是在精心收拾一番后,准备出门与人幽会时被人一板砖给拍在了地上。
这是多么大的伤害?
白家众人没有抓到凶手,想来想去也不知道白家是否得罪了什么人,就把罪责归咎到白管家身上,认为都是白管家做事不干净,惹来的祸患。
白管家有口难辩。
毕竟那人出现,第一个打的就是他。
要是不能给白举人一个交代,即使身为白家的远房亲戚,定然也要被赶出门。
但是他白管家又怎么给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