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高兴。”

柏霖眨眨眼出声询问：“俞意衡，你高中生活是什么样？”

俞意衡想到这里轻声陈述：“跟你现在过的日子差不多。早上五点起床，五点半上早读，中间就是不停的上课。中午吃顿饭，回去继续中午自习写作业。下午上课，晚上自习。晚上十点半放学回家看作业情况再确定熬到几点写完。”

柏霖计算过时间，俞意衡口中的一整天基本都在上学。回家还要写作业，都没有喘口气的时间，才睡一点点时间根本不够吧？

“不困吗？”

俞意衡叹气，“困肯定困，我们当时每天上课遇到催眠无聊的课程班里能睡倒一片。这种情况下，不困的人都是本身对睡眠要求不高的人。高中给的休息时间，连人体需要的最基本睡眠时间都保证不了，”

“可是，你成绩很好。”柏霖记得第一个副本里俞意衡能在课堂上教学生，还能帮学生提成绩，很厉害。

俞意衡淡笑，揉了揉柏霖的发顶：“一般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能说在大部分人群眼里是学的还挺拔尖的存在。”

柏霖盯着俞意衡好半晌才缓声询问：“俞意衡，为什么会选择我？”

俞意衡若有所思，“一定要有什么原因的话——那只能告诉你的答案就是感觉。”

柏霖以为俞意衡会说漂亮之类的话，却没想到是感觉。

柏霖迟疑道：“我不会你学过的那些知识，没有经历过你说的高中生活……”

俞意衡有所感地理解了柏霖话里的意思，因为这个副本，让柏霖意识到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些差距。

俞意衡心想他从来都没因为自己游戏实力不如柏霖而觉得自己不值得柏霖选择，柏霖也完全没必要因为没经历过的事给自己添加不配得感。

“怎么说？在我的观念里，知识是用来提升自己，不是用来要求伴侣的标准。还是那句话，你想学我教你，不想学没关系。”

“虽然高中生活是大部分人循规蹈矩要经历的人生，但不是全部人。你没经历过是觉得缺憾？还是因为我经历过而你没经历过才在意？”俞意衡很耐心地分析着柏霖话里的意思，一点一点剖析问出。

柏霖转动眼瞳，抿着薄唇。许久才闷声道：“不知道。我不想跟你拉开太远的距离，怕你会讨厌我，也怕自己追不上你。”

俞意衡无奈望着柏霖，心底浮现出心疼，不知道柏霖究竟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

俞意衡很确信以柏霖的聪慧，如果上学，那些课程不会成为柏霖前进的阻碍。

毕竟过目不忘的天赋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具备的啊……

俞意衡用额头蹭了蹭柏霖的额头，“我们的距离从来都不在那些事情上。小漂亮，你只需要一遍一遍确认我的心意，其他那些事，我会给你我的态度。”

“我不是会轻易选择一个人的性格，也不是随便就会后悔自己决定的性格。或许在你看来，我往前迈出这一步来改变我们的关系有些冲动草率。我自己很清楚，我在心里面有这个念头很久，而且做出很多预想。”

“可能你会说我对现实的你还不够了解，哪怕是在游戏里你可能也对我有所隐瞒。按你之前经常对我说的话，我也告诉你‘没关系’。我会自己慢慢探索，补充出你真正的模样。如果在过程中，你对自己产生怀疑，那么请尽情来确认我的态度和心意，这是我作为恋人该有的体贴。”

柏霖重复着俞意衡最后说的话，“该有的体贴……？”

一遍遍确认，就像是在怀疑对方。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