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示意云沧月扶住自己,然后有些费力地站起身,走到禾道面前,没有一点迟疑地弯腰鞠躬。

搀扶着他的云沧月忍不住手上一紧,掐了和正帝一下,不过他反应还是比较快的,慢了一拍也鞠躬了。

跪在地上的云沧桦膝行了两步,表情比云沧月还要惊愕。

自从他母妃被刺身亡,他就被父皇软禁到如今,本来他已心如死灰,这次被叫到殿上也只是觉得父皇要清算他了。

可如今,这又是什么情况?他身为一国之君的父皇,怎么会向一个小小修士弯下脊梁?他怎么能弯腰屈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疑问并没有持续很久,和正帝根本没打算掰扯什么,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此次请两位仙师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这对二位来说该是很简单的事情,我可以付出一些代价,比如在我云国之内,给“中土”一个合法正规的身份。”

和正帝很聪明,他虽然还没说出自己的请求,却精准点在致命关节,他知道“中土”团体的存在并不奇怪,比较有意思的是,他凭什么觉得中土没有合法身份?这灵界还有人口普查不成?

禾道和张括对视了一眼,没有当场戳穿,也没有正面回答和正帝的请求。

“你有什么事情,求茯苓神君比求我们有用,我们在上游并没有你以为的权势。”禾道还是带着那个无脸面具,他发现这面具戴习惯了还真不想摘了,毕竟社恐人士真的“没脸见人”。

和正帝抬头,看了看云沧桦,叹气,“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求您把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带去上游,只需带到上游即可,后续是生是死,造化如何,全凭个人本事,我只当今后没有他这个儿子,便是死在上游,我也没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