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地方,一脸严肃地说道:“敖易,你带兵守在这些地方,把原先埋伏在这里的人想办法让他们暴露身份,让妖尊,并把妖尊引到矿场上,元川途发觉了一定会追你们,到时候就让妖尊亲眼看看他是如何谋逆的。”
敖易点头:“你放心吧。”
一切的计划尽数吩咐了下去,在整军之时,阿寻来到赵扶桑身边,他的脸色阴郁,眼中带着无尽的冷漠,他的口吻带着戒备和警告:“这一次她又为了你受了伤,我不管你对赵家是否有感情,如若被我发现你背叛了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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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扶桑微微抬眸看着和自己一般高的少年,看着小孩如今脱去了稚气,还有他警告无情的口吻,他问道:“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不会背叛阿辞。所以,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些话?”
赵扶桑眼底的危险以及言语的试探都不断逼近阿寻。
阿寻扭身面对着赵扶桑,那势均力敌的气场没有丝毫的怯意,说道:“那你呢?你又以什么身份呆在她身边?”
赵扶桑微微攒眉,眼底之中的暗色缓缓蔓延开来。
这少年眉眼之中有他未曾有的暗裔和腹黑,甚至他从未见过这副模样,是因为不熟悉,还是说,以前的那些乖巧模样都是装的。
这样的一个人呆在阿辞身边,是绝对不行的。
赵扶桑不知道作何回答这个问题,阿寻嘴角却是扬起几分浅笑,那笑带着几分得意和对他无言以对的嘲弄:“小辞哥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扶桑哥,若你还是像以前一般和小辞哥相处,或许我会继续像从前一样对待你。”
他一点也不喜欢赵扶桑看阿辞的眼神,也一点也不喜欢阿辞对赵扶桑上心的样子,不管是一举一动,他都不想看到,以前他还不觉得,可是紧接着两人呆在一起的三年时光,就足够让他对赵扶桑产生了莫名的敌意。
因为有他,阿辞现在对他也没有了关注,甚至就连平常的吃饭也是草草了事。
阿辞的目光只能在他身上,不能在别人身上,绝对不能。
任何落入阿辞眼中的人他都会一一铲除。
赵扶桑微眯起眼,嘴角浅浅扯笑:“阿辞知道你现在的这副样子么?”
阿寻却是抬眉,神情是坦然:“那你去说好了,看看有多少人会相信你说的话?”
这少年绝对有问题。
赵扶桑威胁道:“如果你敢伤害阿辞,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阿寻抬手拍了拍赵扶桑的肩:“这句话,你还没有身份说。”
说完,就离开了。
带着上位者的得意和徐徐的嚣张。
赵扶桑的笑容僵硬下来,随后缓缓一收,眉宇间是深思和担忧:这样一个人放在阿辞身边,是否太危险了。
行动按照计划一般进行着,阿辞却对瑞羽说道:“你现在就去赵家,给我找到这个人,然后把她保护好,寸步不离,知道了么?”
瑞羽接过画像:“这人怎么长得像赵扶桑?”
阿辞放下画笔:“这是赵扶桑的生母,如今在赵家可能有危险,你需要谨慎行事。”
瑞羽将画像收起:“你放心吧,这事我有经验。”
瑞羽前脚刚走,赵扶桑后脚就来了,看到桌上的画纸和画笔,他不禁疑惑:“你还会作画?”
阿辞的手一顿,视线下垂之时有些闪躲,她没有回答这个话题,因为作画这件事情是槐序教她的,苏联也不能画的栩栩如生,但是画点简单的东西还是可以的。
她问道:“怎么了?”
赵扶桑迟疑着,正在思索,然后先试探性地问道:“你对阿寻了解多少?”
阿辞一边戴着护腕一边回答:“他从小就在我身边,这你不也是知道的么?”
赵扶桑一时间语塞,可是毕竟还是分开了三年,三年难道真的会将一个孩子的脾性改变成这般模样?
看出了他的疑惑,阿辞说道:“阿寻小时候不是最喜欢你么?怎么?你和他吵架了?”
赵扶桑一愣,“没有,只是这个孩子最近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阿辞戴好了护腕,那些毒药也检查完备后,就直接抄起桌上的剑,然后就说到:“你不也是这样过来的么,别想了,走了。”
赵扶桑愣愣应下了。
矿场上。
一切如旧,他们只带了十个人左右,再加上阿辞手中的阴司直接把矿山周围元川途的人尽数换下。
阿辞静静地等候着,夜黑风高之时,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乌瑰说道:“有人来了。”
阿辞握着剑鞘的手缓缓收紧,起身凝眸站在矿场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来者。
元川途兵马急急忙忙地赶来,身后还追击着敖易的人。